再则,谢涵记得皇上说了他会亲自操办两人的亲事,有皇上出面,她倒是想看看到时徐氏会做出什么厚此薄彼贻笑大方的事情来。
“德行,到底是有底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厚的家当呢。”梁茵笑了笑,摇了摇头。
当然,这话她也是有所指的,是说给纪氏听的。
毕竟谢涵的父亲做了好几年的两淮盐政,就算没有传闻中何昶的那笔贪墨银子家底也不会薄,因此,外界对谢涵的猜测本来就很多,偏这个时候张氏和谢涵都不约而同地说不差这点,纪氏不多想才怪呢!
果然,梁茵一说完,纪氏也想起了那些年自己对谢涵的觊觎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谢涵的身家,不过时至今日,她不可能再有什么想法了,但说一点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那是,不说别的,单就我们涵姐儿那几年捐赠出来的粮草就不知值多少银两呢,还差这一点?”
说完,大概意识到这话有点不合时宜,纪氏又忙笑道,
“不过涵姐儿的亲事是皇上和太后钦定的,保不齐京城还得来人呢,到时怎么运作还不一定呢。不过我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想问问表姐。”
纪氏想问的无非也就是那桩事关印子钱的案子,可惜梁茵什么也不能说,再说她的确也不清楚所谓的内幕。
“对了,说到这事,我倒是有一件事叮嘱叮嘱你,谢家二嫂子的事情你可别出去瞎说。”梁茵早就想嘱咐纪氏两句,趁势把她拉到一旁低声说道。
“放心,我知晓轻重的,唉,本来好好的两桩大喜事,结果却弄成这样。”纪氏叹道。
“这人啊,重要的是知足,不能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好了还想更好,她要不是私心作祟也不会弄到今天这地步。”梁茵想起了当年和谢涵一家在银楼初见时的情形。
那会的她便看出了郑氏的人品不行,太贪了,相反,新月和弯月两个小姑娘倒是入了她的眼,事实证明她果真没看走眼。
“这话说的很是。”纪氏点点头。
她是想起了顾錾的亲事,当初要不是她贪心权衡来权衡去的也不至于弄出这么多波折来,好在最后是圆满了。
谢涵是在梁茵和纪氏走后才把阿金喊进来细问的,这才知道杜廉进京后并没有主动去找朱泓或阿金,而是自己找了家旅馆住下来。
揭榜那天,是朱泓听别人说到幽州府杜廉这个名字这才打发人去找的杜廉,而杜廉也把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朱泓,朱泓听闻谢涵差点被自己的亲人下药害成痴傻儿,自然怒不可恕,当即就要回幽州来处理这事。
后来还是杜廉把他劝住了。
至于杜廉是如何把朱泓劝住的,阿金就不得而知了,但阿金清楚一点,朱泓的怒气并没有下去。
谢涵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这人这么霸道护短,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吃这么大一个亏?
至于朱泓想做什么会做什么谢涵一点也不好奇,总之,他应该会为谢涵讨还这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