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貌不扬的黄维江首先起身道:“南王,职下三人此次前来,是奉天王和东王之命,前来传诏,封赏南王,另外还要将天王和东王的几个事情要交代一下。”
冯云山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笑着。
黄维江有些楞了,提醒道:“还请南王准备接旨!”
冯云山有些好笑,略带嘲讽地道:“本王乃是太平圣国的圣王,凭什么要接你太平天国的旨?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脸上全是花白斑疮、长相丑陋的傅学贤站了出来,喝道:“南王,你敢对天王和东王不敬?”
冯云山还未搭话,站立在身前的刘胜邦便猛地过去,只听啪啪几声,傅学贤花白相间的脸上,都凸显着血红的巴掌印,却是被刘胜邦掌嘴了:“竟敢对圣王不敬!要不是看在你是太平天国派来的使者,早将你斩首了!”
一旁的黄维江有些蒙了,刘胜邦他是认识的。以前唯唯诺诺的,只是个武夫,没想到如今竟然这么强势。
身后的曾钊扬赶紧上前,道:“南王,刘兄弟,还请息怒!职下也只是听从天王东王命令而已。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不要伤了和气!”
曾钊扬是天国老人,并且以前曾协助冯云山编写教规、太平军制,很是熟悉。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杨秀清将他也派来了。
冯云山见曾钊扬出面,才开口道:“曾兄弟,本王给你面子,暂不跟这些狂妄之徒计较。便由你来给本王说说,到底有什么事情?”
傅学贤还想插嘴,一旁的黄维江狠狠瞪了他一眼,将他拉住。
“南王,天王封您为前导又正军师,八千岁。”傅学贤说着,却又说不下去了,稍想了下,才缓道:“天王在天京日夜期盼着南王,希望能与南王团聚,共享小天堂富贵!”
这话一出来,旁边的胡大妹不由神色一动,脱口而出:“真的?天王真的封圣王为又正军军师,授八千岁?还盼着和圣王团聚?”
一旁的傅学贤立马站了出来,从黄维江手中掏出圣旨,向胡大妹晃了晃,道:“当然是真的!圣旨都下了!”说着,拉长声调,唱道:“朕奉上帝圣旨,天兄耶酥圣旨,封南王冯云山为前导又正军师,位列八千岁!着其携子随黄维江、曾钊扬、傅学贤三人回天京觐见。三弟,朕与四弟甚是想念!”
冯云山笑了!无论这是不是洪秀全写的,都与杨秀清脱不开干系。
这里面的门道,除了胡大妹这种直肠子的人外,傻子也能看出来,就是想将自己骗到天京。然后便由得他们了。就算不是被害死,也必定会软禁起来。冯云山要是信了,才怪呢!
只是,这如果是杨秀清的手段,不应该如此简单啊。
想到这里,冯云山问道:“既然天王和东王想念本王,便移驾来广州如何?正好天王许久没回花县老家,可以顺便回乡看看。”
黄维江和曾钊扬面带难色,傅学贤却叫道:“怎可如此?东王和天王何等尊贵,岂能轻易出天京?南王,只能是您辛苦一趟了。”
听见这话,冯云山也不想再与这帮人虚与委蛇,朝刘胜邦使了个眼色。刘胜邦一拍手,驿馆外冲进来数十人,将黄维江、曾钊扬、傅学贤三人按倒在地。
“南王,这是为何?”黄维江问道。傅学贤更是连声咆哮,却被刘胜邦连拍两下,嘴巴都肿了起来,只能呜呜地呻吟。
“为何?就为本王是圣王,是这华夏,是这整个天下的圣王!什么天王,什么狗屁东王,他们有何资格来封赏本王?”冯云山哈哈笑道,显得有些狂妄:“就算太平天国的天王之位,如今也不看在本王的眼里,可笑杨秀清还以为区区一个又正军师和八千岁的虚名,本王能动心?可笑之极!”
“想骗本王前往天京,进而软禁起来?进而以本王的名义,接收圣国领地?”冯云山冷笑一声,逼近黄维江,盯着他的眼睛道:“说吧,杨秀清是不是如此打算的?”
旁边的傅学贤早脸色惨白:“你…,你怎么……”
黄维江强装镇静道:“不是的,南王。东王与南王是亲兄弟一般,又怎会……”他话未说完,只是,这否认的话,他自己也说得如此苍白无力。
“够了!”冯云山大声道:“从今天起,我圣国与太平天国彻底没有关系!无论谁,想是打圣国主意,都是本王的仇人!”
ps:推荐大神指云笑天道的《隋末阴雄》、大神老王的《民国之文豪崛起》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