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千万不可在深州停留的时间过长!如今已经有将近十日,该是离开的时候了!”程伶儿轻声说道。
“这又是为何?再说如今即便咱们想走,只怕王元逵在陛下的旨意没有下来之前也不会放我们离去!”李浈无奈地说道。
“在你没有去见王元逵之前的确有些困难,我深夜寻你便是商议此事,但现在却也简单了,既然你已经向王元逵说明了目的,那么他也自然不会如先前那般小心翼翼,如今你与他只需演一出戏,事情便迎刃而解!”程伶儿笑着说道。
李浈闻言后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方才对程伶儿缓缓说道:“深州!”
一日后。
成德中军大帐之内,王元逵面带笑意,冲麾下众将晃了晃手中的一封手信,说道:“绕来绕去,这李浈不过是想脱身罢了!”
“果然不出使君所料,李浈不过是想议和的缓兵之计,终究还是未能逃出使君法眼!”一名武将也不由得朗声笑道。
“但不知使君如何决断?”另一名武将拱手问道。
王元逵想了想,道:“姑且不论他昨日所言是真是假,眼下这三州之地我已是唾手可得,至于到底是不是陛下的意思,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另外他所言也确实有些道理,本使便给个面子放他离去!毕竟此事还有诸多疑点,不可不防!”
“使君明鉴,属下这便派人到州送信!”
王元逵点了点头,道:“嗯,如今段崇简已死,命深州长史暂代刺史之位,待我大军压上,他便出城佯攻,但是切记与敌稍遇便退,切不可盲目深入!”
深城外。
傍晚时分,只见王振一脸焦急地闯入李浈账内。
“将军,斥候方才来报,成德军兵分三路自东北方向而来!”
李浈闻言大惊,当即问道:“有多少人?”
“一万兵马全部出动了!估计这次是来真的了!”王振不无担忧地说道。
“嘶——”李浈倒吸一口凉气,缓缓说道:“看来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您再写封手信过去,或许能让他退兵呢!”王振想到了那三千石粮草,既然王元逵能送给自己粮草,那么说不定事情尚有什么转机呢?
李浈闻言后白了一眼王振,苦笑道:“若没这回事说不定他还不会出兵,那是我假借陛下的旨意诳他的,如此看来一定是被他识破,恼羞成怒之下才率兵前来!”
毕竟事态紧急,王振闻言也来不及多想,苦着脸说道:“那那该怎么办?要不您再诳他一次?”
“胡闹,他又不是傻子,这种事一次便够了,哪里还能有第二次!”李浈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事情或许还不像想得那么糟!”李浈紧接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