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点头应道:“嗯,找名随你而来的那些渤海旧部前去送信!”
说罢之后,李浈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望着骨朵达说道:“若他不来”
“不会,只要他看到俺的手信,必然前来相见!”骨朵达坚定地说道。
闻言之后,李浈缓缓站起身子,轻声说道:“其实,我倒希望他不来!”
“为何?”骨朵达讶异道。
“呵呵,很简单,若他不来的话便说明如我此前所想,并非大彝震所为,或者说他只是被人蒙骗才杀你一族,至少这背后策划的另有其人,只要这个人不是大彝震,那么这一切便简单了!”
“并非大彝震?”骨朵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料此时一旁的徐良却是一脸担忧地说道:“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但还请将军莫要忘了我们此行的任务,万万不可因小失大!”
而高骈虽然没有说话,但从其表情看得出,此时其心中所想所忧与徐良无异。
骨朵达闻言之后,也不禁劝道:“俺知道你是想为俺报仇,俺虽只是一介武夫,但却也分得清孰轻孰重,若因此时耽搁了”
话未说完,便只见李浈摆了摆手,道:“三日,我只需三日的时间,若不能说服大彝震的话我们自当北上,若能说服其出兵,于我们便是一大助力,至于老骨的仇,不过只是顺带着的事情罢了!”
“顺带着?”徐良闻言面色大惊,骨朵达一族乃是被大彝震所灭,即便这一切都并非大彝震直接所为,那么此事也必然与朝中重兵臣拖不了干系,既然说是报仇,那么自然要将这致使之人除去。
假设一切都如李浈所料想的那般,其此时的身份也不过是个卢龙武将,根本代表不了陛下,甚至代表不了张仲武,也便给不了大彝震任何承诺,说服渤海国出兵之事本已是难上加难,更何况还要在短短三日之内想要除去一名大彝震身边的重臣,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然而徐良虽然心中如此思量,但却还是对李浈的决定没有提出异议,至于高骈与严恒二人倒是似乎对李浈有种盲目的自信,脸上竟没有半分怀疑之色。
少倾,骨朵达对着一张白绢憋得脸色通红,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俺俺不会写字!”
严恒闻言不由大笑道:“你不会写字要来白绢作甚!”
“俺本来会写几个字的,但但不够用!”骨朵达涨红了脸低头争辩道。
李浈闻言后没好气地说道:“拿一件你的随身之物交给阿荣太!”
而后又对高骈、严恒二人说道:“千里、严恒,你二人随我去一趟上京龙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