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混乱中,只听前方马蹄声大作,一名白袍武将纵马疾驰而来,手中一张宝雕弓正在收起——刚才那三箭显然便是由此弓射出。黄昶一道神念扫过,却见那武将身上甲,手中弓,以及刚刚从挂钩上摘起的一支亮银枪上皆闪耀着点点灵光,居然全都是符器!甚至就连他坐下战马的四只蹄铁上,似乎也隐隐有道法灵光在发出微光。
“好家伙,难道这位跟我一样,也是个全身符器套装的壕?”
黄昶心中刚刚泛起一丝疑惑,就看见路边高坡上,有人朝那武将投掷过去一支短矛,这种武器本是专克骑兵的。但在对方面前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那武将完全不躲不避,任凭投矛射中他身上,只见他身上甲胄闪亮了一下,那矛便滑到一边去了。
“果然是符器……”
就在黄昶脑中刚一转念的瞬间,却见那武将一提缰绳,坐下战马嘶吼一声,四蹄腾风,居然在颇为陡峭的崖壁上蹿跃了几步,连蹦带跳的,一下子跳到伏击者所在的山坡上来了!
山上众人一时间有些混乱,不过这些人毕竟都是六扇门中精选出的好手,并不惧怕近身格斗。那武将刚刚纵马跳上山坡,便有三人主动朝他扑去:其一人高高跃起,手中镔铁戟当头斩下,气势雄烈直取目标头颅;而另一人则是以地趟刀手法扑向对方下盘,副手圆盾护身,主手弯刀舞成一团银光,削向对手马蹄;至于最后一个,则是瞄准对方身体,一杆长矛捅到底,不留任何后手,取的中宫突进,一往无前之势——虽是仓促出手,却瞬间便形成了上中下三路齐攻,可见相互间配合十分默契。
然而这一切在那武将面前却毫无作用:只见他手中银枪随手朝下一插,当即便听到一声惨叫,那攻其下盘的武者已经被生生钉在了地上。其护身钢盾仿佛纸片一般被直接捅穿,竟是没有起到任何防护作用;之后在枪杆上轻轻一拨,其尾部纂头仿佛毒蛇一般弹起,砰得一下便将那从空中跳过来的攻击者好像打棒球一样直接弹飞出去了。人在空中时口鼻中便鲜血狂喷,落地后估计也不能活;至于中间那个,依然是不躲不避,只在矛尖快要及身的瞬间稍稍侧了侧身体,于是和先前一样:靠着甲胄的精良与符咒之力,那志在必得的一击居然被偏滑开去,而由于用力过猛失去了应变之力的攻击者本身则被那武将一铁肘砸在脸门上,整个脑袋当即象烂西瓜一样爆裂开来,自也是当场毙命。
瞬间连杀三人,那武将却没有任何停顿,提起银枪便一头冲进了伏击的人群中,以一种极其蛮横而且不讲理的态势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对于攻向他的兵刃居然不怎么闪避,就是仗着符甲之力硬吃。而手中银枪则充分利用一切机会,宛如梨花飘落一般幻出千条枪影,每一枪刺出必然伴随着一声惨叫,顷刻之间便将山坡上那些六扇门江湖高手杀了个屁滚尿流,银枪之下竟是无一合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