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五章月圣截胡,反目相向(2 / 2)

道辟九霄 太上真君 4966 字 14天前

正说话间,突然中央冰晶莲花破碎,一片银白色的月辉升起,再度扫向整个地界。

“怎么又来了?”

诸圣想要离开,但那攻击速度极快,根本躲闪不及。只不过目标并非在场所有人,当道君们以护体神光抵抗后,便挡住太阴神光的冻结之力。

接着,他们看到太阴之力攻击的目标。

冰轮笼罩不远处的荡魔玄圣,更有一片霜凌困住太元道尊。

对太元道尊发动攻击?

多少年来,竟然有人敢直面道尊?

想当初姬飞晨和黄庭道君也不过是被动应付,没有主动攻击。而这位月中神女竟然主动挑衅一位道尊?

这一瞬间,玄圣和道尊都愣住了。

玄圣:“哎?她怎么攻击我?我们不是一伙的吗?”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佩剑,这时才恍然发觉,佩剑已经被姬飞晨拿走。

道尊:“竟然有人——在这方宇宙——来攻击本座?这可是我的主场啊!”

二圣皆露出惊愕的表情,须臾间被光辉吞没。

“不好,对方的目的是玄圣本源?”诸圣反应过来,龙微道君拿出阴阳龙须扇,还没等他出手。便看到白衣神女出现在冰晶莲花畔,将黄泉魔女的神魂和本源快速收走。

“神女,你这是何意?”天凰娘娘厉声道:“您身份尊贵,道行超绝,何必争抢这份机缘?”她跟神女有份香火情,可不愿意神女在这里被诸圣围堵。

“本来我也不打算抢,只可惜黄泉是一位女神。如果是男相,我就不插手了。”

女神?男相?妙元帝君一怔,他也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如果黄泉玄圣是男的,有些事就好操作。但这位神女拿一位女性的黄泉玄圣本源做什么?

“放肆!”银光吞没的道尊处传来剧烈的波动,随后太元道尊跨出月光的封锁,伸手去抓神女:“胆敢在这方宇宙对我出手,就一并留下吧!”

姬飞晨连忙去看荡魔玄圣,玄圣并没有插手,坐在玄武背上,手托着下巴在思索着什么。

太阴神女算是半个自己人,虽然不清楚她在胡闹什么,但我装作看不到就好。啊——对了,黄泉魔女背后出谋划策的人就是她,莫非这件事还有隐情?教主他们清楚吗?

没有荡魔玄圣插手,神女更加不担心。她冲太元道尊露出笑脸,旋即月星垂下缕缕玄黄功德气。当道尊的天道紫气压向神女时,那玄黄之气自动抵消天道紫气,护持太阴神女。

竟是以这方天道对她的眷顾,来抵消道尊的迁怒?

“道尊,我对这方宇宙没有念想,就不在这陪您了。”她随后对诸圣说:“这魔女是我最后出手击杀,大头被我取走。若诸位不满,回头咱们慢慢说道。”

收起冰莲,神女取来长琴。轻轻一拨,悦耳的音声引发天籁,化作一只只华丽的冰晶凤鸟将她包围起来。

随着凤鸟舞动,她的身形渐渐淡化,从这方宇宙消失不见。

时空之外伫立的神庙中,黄庭道君看到抱琴神女的行径,目光陡然一冷,端起身边的五气罗天灯对下一点。

霎时间,有无边神火从时空之外烧向宇宙,阻拦白衣神女的举动。

可琴声响起,寒冰覆盖神火,苍白色的雾气呼啸着反冲向神庙。

“你终于还是出手了!”太阴神女似乎对道君的动作早有预料:“去!”她一声娇喝,青冥月星中的太阴之弓抽取天地太炁,反凝聚一道箭矢射向黄庭道君所在的神庙。

太阴戮神箭!

这一箭蕴含的杀机,足以抹杀一位道君的元神!

针对黄庭道君这等灵性之主,元神之君,简直再合适不过!

道君轻然一笑:“小道罢了,这等手段,岂能近我身?”祂正要出手拨开弓箭,忽然耳畔传来一缕尖利的大道之音。此音一响,祂整个人被这一缕大道玄音束缚,眼睁睁看着箭矢射向神庙,刺到自己面前。

噗嗤——

旁边的五气罗天灯有所感应,仙光自动暴涨,将箭矢挡下。但同时,仙灯核心的阵箓图被箭矢击穿,先天不坏的灵性悉数灭去。若非在神庙这特殊的领域,恐怕五气罗天灯早已经化作碎片。

望着仙灯熄灭的灯火,道君摇摇头:“算了,这东西还能留着,回头给她照明用。”祂伸出手,重新点燃五色仙灯,但这灯火依托神庙,到底能维持多久,道君自己也不清楚。或许,能等到一个女子闯入神庙作巫女,也能等到姬飞晨进来这里寻求庇护。

只是关于黄泉本源的归属,黄庭道君却不再插手。祂遥遥望着白衣女子离去,暗忖:“许久不见,她的实力已经这么强了吗?但她要行复活之事,作逆天之举,仍太过凶险。”

设计困住玄圣、道尊,又把出面阻挠的黄庭道君挡下,甚至差点反杀黄庭道君。这计划一环接着一环,不得不说神女的心思缜密。

但哪怕太阴神女手段通天,可在观战的天母、龙皇眼中,她的任何举动都没有逃脱阴阳两界。眼下人间化作龙珠被龙皇托在掌心,也就是说,太阴神女那擎天立地的法相哪怕再高明,也不过是在龙皇掌心宝珠中起舞。不论神女的计划如何精彩,也不过谋划在二圣股掌之间。

只是——

“陛下,你怎么看?”

二圣观望月女的行动,露出思索之色。

“她胆子够大的。”龙皇阴沉着脸,对太阴神女这一举动也很意外:“她跟黄泉属性不合,拿这份东西无非是复活某人。不过黄庭目前的处境有些不妙啊。”

二圣观测躲在时空之外的黄庭道君,发现祂的实际情况。

“看来,留给祂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就如同祂身边的那一盏五色仙灯,祂的生命犹如风中残烛,到底能撑多久,恐怕连祂自己都没把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