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他们正在满心焦虑的转圈呢,听到马永成的话,刘瑾鼻子都要气歪了!马永成话里的打趣之意他又如何听不出来!
曾几何时,马永成被自己排挤打压的只能在宫里夹着尾巴做人,何曾敢在自己面前这么说话了!
更别说前一阵子被谷大用坑了一次,一直都是蔫了吧唧的,怎么一夜之间变得红光满面了?
看到马永成和张永有说有笑的样子,刘瑾心里更是警惕,不用说一定和张知节那厮有关,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此时的刘瑾更加焦虑了,张永和马永成肯定是知道张知节在大殿里和皇上密报什么,所以才这么兴高采烈的!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刘瑾爆发出一声大笑,高声道:“哎呀,张公公和马公公来了!皇上正在大殿里呢,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要在殿外候着才是,哪里是什么晒太阳啊!”
刘瑾故意爆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就是想着惊动大殿内的皇上,若是别人还真不敢这么高声喧哗,但是刘瑾是谁啊,正德皇帝最信任的太监,还真不怕这个。
果不其然,外面高声的喧哗惊动了大殿内的正德皇帝,正德皇帝本来听到喧哗声十分不满,但是听到是刘瑾,便也没说什么,和张知节也说得差不多了,便高声道:“进来吧!”
殿外的小太监听了赶紧上前将殿门推开了,刘瑾笑呵呵的当先而入,后面谷大用他们跟着鱼贯而入。
刘瑾进了去之后就发现,皇上的脸色略有些阴沉,张知节的却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刘瑾进来就请罪道:“都是老奴惊扰到皇上了!实在是和张永冰释前嫌,现在再次见到,想起往事种种,心里有些激动!”
刘瑾在这里扭捏作态,张知节自然一眼就看穿了,不过看到陆续进来的各位公公,忍不住心里感叹,还真是巧了,今天竟是齐了,群阉毕至啊!咳,这话好像哪里不对!
张知节哪里知道,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众人的神经,特别是他和皇上竟然关起门来叨叨,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啊!
正德皇帝也没有深究刘瑾喧哗之事,问道:“刘瑾你说你有急事?有何急事?”
刘瑾噎了一下,刚才他只是情急之下乱说的,不过他飞快的开动脑子,转眼就想到了谷大用今早告诉他的事。
刘瑾笑道:“皇上,南镇抚司昨夜突然在京里抓捕了几百上千人,现在京城人心惶惶,老奴知晓此事后心里忧心不已!”
正德皇帝摆手道:“此事朕已经知晓,这与一件要案有关!朕会下旨顺天府安抚人心的!”
张知节在一边听了感到十分好笑,你刘瑾不知道抓了多少人,你才是弄得京城人心惶惶,现在还有脸说本督闹得人心惶惶!
刘瑾听了,知道肯定是张知节提前和皇上通气了,难道张知节就是和皇上密报这个?
刘瑾眼睛一转笑道:“皇上,南镇抚司办案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大肆抓捕这是越权之举啊!北镇抚司和东厂专事缉查,若有要案当是北镇抚司和东厂查办更加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