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开口了，声音在颤抖，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气旋消失，体内还剩下一道微弱的罡气，跟普通人几乎没什么区别了。”

褚玄机面色平静。间接给出答复，尔后见叶帆一脸沮丧，又道：“只是修为没了而已，天还没塌。”

“可是……”叶帆欲言又止。

“以后没有我，炎和吕元会保护照看你的。”褚玄机打断叶帆的话。

“我……我不在乎这个。”叶帆眼圈泛红，声音更加颤抖，“都怪我不好……”

“傻小子，没有你在日本闹出那么大动静，我和那个孽徒之间，早晚也要有一个了断。”

褚玄机出声安慰道，然后又看了炎一眼，心知肚明道：“让那个孽徒逃了？”

“嗯。”

炎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道：“本以为燃烧罡气精华可以击杀他，没想到最后还是差了一点，被他逃走了。”

“炎大师，您燃烧了罡气精华，都没有杀死那个人渣？”叶帆闻言，当下从沮丧的情绪中回过神，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炎早已突破了罡气大圆满境界，是当世第一强者，而陈道藏只是最近才突破的罡气大圆满境界！

“陈道藏在突破罡气大圆满境界之前，将自己的境界压制了很久，突破之后，实力相当强——虽然他的实力不如我，但和我的实力相差很小，而且他有玄阴剑，又燃烧罡气，最后打定主意逃走，我没留住。”

炎颇为遗憾地说道。

听到炎的解释，叶帆沉默了。

他知道，两名实力相差无几的修炼者厮杀，除非一定要分出生死，否则一方若是执意要逃走的话，另一方也无可奈何。

“他虽然逃走了，但今天这一战带给他的重创，没有两年时间恢复不了。”炎又补充道。

“两年。”

褚玄机闻言，看着叶帆，眼眸之中流露着深深的期待，“时间应该够了。”

“你有什么打算？”

炎开口问道，心中唏嘘不已。

虽然他曾想过，褚玄机会因为当年放走陈道藏，最终在晚年承受后果，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他还是为自己的老友感到惋惜。

所谓兔死狐悲，大抵如此！

“我想带着无音到天山隐居。”

褚玄机说着，忍不住低下头，深情地看着怀中的菩提无音，脸上充斥着懊悔与自责。

他自责当年没有珍惜菩提无音对他的情，懊悔菩提无音当年从天山离去的时候，连最后的挽留都没有！

“小帆现在基本已经成长起来了，但处境十分凶险，你要确保他不被那些老东西暗算。”

很快，褚玄机收起懊悔与自责，对炎嘱托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炎点头。

“小帆，我一生唯一觉得做错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当年收陈道藏为徒，二是当年顾及师徒之情，没有清理门户。”

褚玄机再次将目光投向叶帆，表情格外严肃，“既然炎没有杀死那个孽徒，便由你来做。不久的将来，你要亲手杀死陈道藏，帮我清理门户——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放心吧，我会把他的人头拎到您的面前！”

叶帆重重点头，给出答复，更像是一个誓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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