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站在原地,静静盯着她远去的背影。
那种感觉,像是回到了恍惚的十年前,心里那道经年结痂的伤口再次浮现出来,令他的眉眼都一并染上哀凉和疼痛。
他愣愣地站着,忘记了一切反应,忘记了去拉住她,忘记了叫住她。
直到胃部翻江倒海的疼痛袭来,痛得他弯下腰来,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胃部的位置,倒抽着冷气。
如果就这么死了。
是不是也挺好的?
至少心不用再痛了。
反正这场爱情,他走哪都是错,走哪都不通。
……
言念走了几步。
冥冥之中,好似存在某种感应,她忽然顿住步子,下意识扭头转身。
于是。
就看到跪在地上捂着胃部,痛得冷汗直流的江北渊。
那一刻。
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当头抡了一棒!
“江北渊!!!”
第二次歇斯底里的呐喊划破长空。
然而第一次,丁宝怡出车祸,她可以求助江北渊。
现在呢?
江北渊出事,她能求助谁?
……
深夜十一点。
中心医院一号手术室的红灯亮了起来。
这是一场由院长亲自操刀,副院长做助理的手术。
远远的,白色担架从走廊尽头被推过来。
躺在担架上的那个男人,面容苍白,唇色抿紧,紧阖着双眼,一动不动。
在他身旁跟着担架走的女孩,眼泪吧嗒吧嗒落在他的脸上,奈何他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