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某个无奈的声音,在夜色中传来。
该死的地方,怎么那么远……他怎么就没开车来……夏非寒恨死了这荒山野岭,直接拖累了他一亲芳泽的最佳时机。
“这样走到天亮都回不到家啦!”战荳荳微微喘息着,推开某人。……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酒精催眠后的某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条路,她刚才一路奔跑,也花了将近一个小时,而以现在他们这样的速度这样的状态,走到天亮也不一定能到了。
“那就不回家。”夏非寒的呼吸吹在她耳垂后:“去巴音布鲁克。”
就在鹿山内的一所五星级酒店,以私密性绝佳和美丽的风景著称。最早之前是本市某个涉黑集团的小红楼,被铲平后换了一个老板,带来很多国外酒店管理的先进理念,现在几乎是全市最浪漫最奢华酒店的代表。
“不要!”战荳荳脸一红。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大学生活一熏陶,男生女生半夜不回家开房间能干什么,他们现在这个情形之后会发生什么,她还是有点觉悟的。虽然在国外、在上海,她都已经跟夏非寒单独相处过,甚至睡过一张床,可是,不一样啊,今时不同往日。
今夜要去了,她就真的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吧。她还没做好准备,她不是那种会有婚前某行为的开放女生,她虽然和夏非寒两情相悦,但是也没有迅速发展到这个进度,好好的精神恋爱还没开始,怎么能开始身体交流,更何况,他们还没有取得夏致哥哥的原谅……
“我累,我要休息……”夏非寒的声音有点赖皮。他最近这段时间压抑的实在有些过分了,过山车似的起落,让他一向坚毅沉稳的性子也有点急躁。
战荳荳脸红红啐了他一声:“你要你自己去。”这还是那个冷漠酷酷的夏非寒么,简直就是一个黏人的糖果。
“走不动了。”夏非寒执著,被酒精清洗过的脑海,自动过滤了其他的那些顾虑和束缚,无所顾忌。
“屁啦!你就睡荒郊野外!”战荳荳白了他一眼,抱着他到此刻为止还有点微微晃的身躯,男人喝多了真是不可理喻,酒后乱性。“老实点回家睡觉啦,都要站不稳。”
夏非寒只是用行动告诉她。
“你……”战荳荳被他重量一压,绵软无力,腿一软,两个人的身子都趔趄了一下。“回家再说……”
“家太远。”夏非寒估计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这样无耻,看来他的酒品也不是非常好的那种,闷骚之人必有明骚之时,他的突破口就是酒精。
“你无赖!”战荳荳涨红了脸。她哪里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幸好这里是荒郊野外,幸好现在天气寒冷,幸好硬件设施不允许,不然的话,她一定会被眼前这头饥渴的恶狼给吃光光。她本质上还是属于非常传统的人,虽然以前年少不懂事,动过一次向夏致献身的念头,但也是一时冲动有点惴惴。最美好的事情,就要留到最美好的时候,然后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夏非寒神智已经陷入某条金灿灿的大道一去不返,脑海中被酒精侵蚀的只剩下一个执着的念头:“我只说要去休息……”
“滚你……”战荳荳强自嘴硬,但悲哀的发现,两人已经在他的控制下,以一种比较怪异的姿势朝着巴音布鲁克的那条道走去。
混蛋啊……战荳荳已经无力阻挡。最早的时候,是她能以绝对的优势吵赢夏非寒,后来她的优势渐去,经常陷入不利之地,此刻看来,以后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带手机了么?”夏非寒忽然问了她一个问题,他自己的出来的时候没带,因为怕自己喝多了会忍不住打给她。
谁知道,上天会安排如此的偶遇,是注定了他们应该在一起吗?经历太多磨难的他们,取得真经?
“带了!”战荳荳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再继续某方面的话题,她就谢天谢地:“要不要打电话给……呃,打电话回家叫李叔来接?”
夏非寒一手勾着她肩膀,将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一手松开了对她右手的束缚,接过手机,看了她一眼。
战荳荳觉得那是他一贯鄙视自己的眼神。
夏非寒俊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然后以微醺的声音开始打电话。战荳荳竖耳朵一听,才发现,这货居然是打电话叫巴音布鲁克的车出来接他们……
靠……“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为毛酒店还会有这种服务啊。
“你敢!”夏非寒一如既往的冷言霸道。
“哼哼,我为什么不敢?”战荳荳瞄着他全身上下:“你没带手机,那你带钱包没?你带了钱包,那你带身份证没?没有身份证,不能住酒店懂不懂?”
“笨……”夏非寒打过电话后,干脆都懒得再往前走一步,直接就在原地将她重新拥进怀中:“以为我是你么……”对他来说,只要有她的手机,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我不管啊!你今天不要想干什么!不然我阉了你!”战荳荳色厉内荏,凶巴巴。她应该很果断很勇敢的甩下他就走,以显示自己贞德一般刚烈的心吧?可是……她舍不得跟他分别,她也怕他现在这个醉醺醺的状态。
他能照顾好自己么……他……他现在这个色迷迷的状态,能控制得住么?巴音布鲁克那么高级,应该没有发小广告的吧……原谅她这些社会新闻看多了。
夏非寒被她紧张兮兮的表情逗笑:“哦,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什么都不能干!”战荳荳无法对那种事情说出完整清晰的界定。这是喝醉的问题还是他本性的问题?她不会是喜欢上了一个外表冷酷其实内在很色的花花公子吧?呜呜,她的未来不是要陷入一片屎黄屎黄的颜色?
“车来了!”夏非寒忽然在她耳边温柔说了一句,制止了她的暴跳,也第一次主动示意她放开手。他当然舍不得她的掌控之感,不过就算喝多了,也不会愿意在别人面前表演限制级戏码。
那些,要等到过会儿到了房间后,再开始。
他好像已经迫不及待了。
当有了天时地利,那接下来,当然是,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