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说的‘三古三新’大概可以概括《青花瓷》和《蜀绣》这两首歌,但不管是苏钺老师也好,我们歌手本人也好,对于中国风的理解都并不仅限于所谓的‘三古三新’。中国风可以是像这两首歌这种风格的,也可以是另外的风格,‘三古三新’只是我们人为添加的定义,最开始的时候或许对于这样的音乐是有利的,因为有一个模范,大家都能尝试着创作类似的音乐。但从长远来看,‘三古三新’同样是一种窠臼。所谓的‘中国风’不应该给它设定什么准绳和原则,如果一定要加一个创作原则的话,那么‘中国风’这个名字就是最好的最合适的原则……”
“……‘中国风’更强调的不是什么范例或者说一定就是温婉的、小家碧玉的。《青花瓷》和《蜀绣》是这个样子,原因是这两首歌的主题要求它们是这个样子。杏花烟雨江南、青石板街、小桥流水是中国风,浩浩长烟、大漠落日、铁马冰河也同样是中国风;宫商角徵羽的阳春白雪是中国风,原生态民歌的下里巴人也同样是中国风。就像提到建筑,故宫博物院的雕栏画栋勾心斗角是中国传统建筑的大成,南方徽派建筑的黑瓦白墙同样是中国建筑的一个缩影。这里面有完全不同的地方,但也有同样的东西,大家看到一张建筑物的照片,下意识地就会知道,‘哦,这是我们中国的传统建筑形式。’‘中国风’的音乐也同样是这样,你听到一首歌,能从里面听到烟雨江南小桥流水,还是铁马冰河北地雄浑,感觉是不一样的,但你能清楚感受到,这里面有我们自己的血脉中流淌的东西……”
“……旋律不是最重要的,风格也不是,甚至演唱形式、表现形式都不是‘中国风’最重要的,有中国的韵味,这才是‘中国风’最重要的……”
刘炆在这次的谈话节目中的这些话被奉为“中国风音乐的创作圭臬”。刘炆倒是并不贪名,他在节目中直言“中国风的原创者就是我们家老板,苏钺老师。不管是我也好,还是之前唱过《但愿人长久》的陈聪聪或者唱过《辛弃疾》的宾果,我们只是表演者,把他的创作展现出来罢了。”所有人都相信,苏钺确确实实开创了一种全新的流行音乐的形式。
而这种形式是有极大的潜力可供挖掘,但总归是有人不太高兴。
比如大佬苏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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