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你也是知道我的,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我怎么可能给你提供什么资料呢,我巴不得你到了比赛那天还是两眼一抹黑,什么线索都没有。”徐临川哼唧一声,把沈陵宜给卖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有资格参加比赛了啊,你这么年轻,明年再来过也行啊!”
聂棠笑了一声:“可是我并不想明年再参赛了,这可怎么办?”
徐临川:“……所以,你这是正式跟我宣战了?”
聂棠一本正经地回答:“不,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成我的对手。”
徐临川怒了:听听,这是什么话,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根本不配的意思吗?
他挂了电话,就去跟沈陵宜告状:“聂棠还真的去现场了,她居然还住到案发地那边去了,她怎么就这么有心计,一声不吭自己去调查了,一个人吃独食有意思吗?”
沈陵宜:“……好的,我知道了,这没你什么事了。”
徐临川:“……”
看看,这是什么塑料兄弟情?!
……
聂棠休息了一会儿,冲个了个温水澡,又把衣服给洗了,拿去顶楼去晒。
她在附近超市买的床品质量一般,就是最普通的纯棉床单被套,跟家里的高支长绒棉光的手感都差了许多。聂嫣然对生活的品质要求很高,家里的东西品味都很好,就连给她买的衣服,许多都是牌子很好又很百搭的基础款。
她再次爬上顶楼的时候,那个画画的戴眼镜女生已经离开了,她的画架还在摆在原地,画纸的油画颜料还未完全风干。
她走到画架前,小心翼翼地翻起架在画架背面的画册来看。她不懂油画,但是艺术这种东西都是古今共通的,画得好与不好,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可是,她却根本看不出她画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杂乱而斑驳的色块,扭曲而粗糙的线条,刺眼而奇怪的配色……
她一页又一页地翻看下去,终于在翻倒其中一张的时候停住了。那张油画并没有画完,底下炭笔打的线稿都还清晰地露在外面。
她看到一个四肢比例十分奇特的男人站在一幢外墙上染着红漆的筒子楼下。红漆宛若鲜血般刺眼,在灰蒙蒙的墙面上渲染出十分诡异的形状,那个男人没有脸,双手托在脸颊边上,不知为何,就让人想起他面目扭曲地呼喊。
他的脚边有一小截影子,跟那个男人的身高比例相比,这影子实在是太短了,但又特别的强壮,伸着两条粗壮的手臂。
聂棠又拿出手机,给这张油画拍了一张照,很快就把画册给复原,重新放回画架后面的布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