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浩没抢到手机,恼羞成怒,挥起拳头朝朱达贵砸来。朱达贵只能跑,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他反击的话,谁都能看到。
车上的司机,连忙从尾厢拿出两根棒球棍,递了一根给钱浩后,从后面追赶。
“你跑,跑啊!”
钱浩跟着朱达贵跑了一会,正跑得气喘吁吁时,突然发现朱达贵停了下来。前面是个死胡同,朱达贵已经无路可逃,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摄像头,周围也没住户,简直是个打仗斗殴的绝佳地点。
朱达贵淡淡地说:“跑累了,休息一下。”
“这里没有监控,看你还往哪跑?现在跪下磕三个头,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朱达贵叹息着说:“耗子,高二你就混了社会,现在还是没点出息。你们如果幡然悔悟,或许以后还能有所作为。”
“我怎么觉得这名字那么耳熟,果然是你这小子。”
钱浩听到“耗子”这个外号,再仔细看了一眼朱达贵,发现真是自己的高中同学。
刚才听到徐亮说出“朱达贵”这个名字时,他只觉得有些耳熟。见到朱达贵时,他带着头盔,也没怎么看出来。
钱浩与朱达贵高中不是一个班的,但同届。而且,钱浩只读到高二上学期。
“你算什么东西?敢喊我浩哥的外号!”
旁边的司机剃了个鸡冠头,中间那个“鸡冠”还是绿色的,非常滑稽可笑。
“扑通!”
“鸡冠头”话刚落音,突然膝盖一软,就跪在朱达贵面前。
他又气又急,想爬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下。
这下,真的尴尬了,自己是来修理人的,怎么变成臣服了?
“你有病啊!”
钱浩走过去,一脚把小弟踢翻。
“浩哥,我也不知道,刚才就是腿一软。”
“男人的腿应该跟鸡鸡一样,必须硬梆梆,腿软的男人没出息……”
钱浩的话还没说完,他只觉得膝盖的后腿窝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袭击,自己也不由自主跪下了。
朱达贵“感慨万千”地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么有诚意,只要走正道,以后必然会有一番作为。”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
钱浩的腰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身子不同自主地朝前倒,他连忙双手撑着地面,可额头还是重重地击在地面上,完成了一次标准的磕头礼拜。
“钱浩,你这……这像什么话嘛,以后改过自新就行了,没必要这样子。”
朱达贵说完,转身又跑了,他还得回去送单呢。
“浩哥,怎么办?”
“鸡冠头”原本觉得自己很没面子,看到钱浩的行为后,他瞬间觉得好受多了。
“这件事永远都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打死我也不会说!”
鸡冠头也下跪磕头了,还是向一个外卖员磕头,这事要传出去,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件事,一辈子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