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人说他屁臭,龚发建怒发冲冠:“不是我放的屁,这根本不是屁,不是我放的。”
嘘!
众人嘘声一片,谁都不信。
“哎,真不是我放的屁,呕……”
龚发建还想争辩,但胃中反酸,继续呕吐。
吐了好久,方才缓过神来。
折腾了一顿,脸色发白,四肢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龚发建身上臭不可闻,众人全都敬而远之。
他再也受不了,想躲进轿子里面,把衣服脱掉,可是,轿子里面臭的五迷三倒,能把人熏死。
“你们围过来,伺候我更衣,来,那个小子,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上。”
龚发建向几个差役命令。
差役虽然嫌臭,但也没办法,只会配合龚发建,围成个圈,伺候他换衣服。
虽然换了衣服,但身上还是很臭。
这种臭是各种腐臭的混合体,刺鼻难忍。
龚发建气坏了:“燕七,你敢搞鬼,气煞我也。”
吱呀!
门开了。
燕七站起来,看着龚发建,气呼呼凶他:“你干什么?站在我门口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要等我就乖乖的等我,不等我就走,不要扰民好不好?你也是中书省的官员,饱读诗书,怎么没有一点素质呢?”
“我……”
龚发建被燕七埋汰了一通,完全没办法反驳,铁青着脸怒斥:“燕七,你害我不浅,果然是个卑鄙小人。”
燕七装无辜:“我怎么害你了?”
龚发建道:“我身上这么臭,就是你搞的鬼。”
燕七昂着头:“说话要讲证据,你说是我搞的鬼,证据呢?人证,或者物证,都可以,你拿出来。”
“证据……”
龚发建欲哭无泪,他哪有什么证据啊。
想到那个臭蛋,龚发建跑去拿。
但是,臭蛋已经爆掉,化为臭气,哪有蛛丝马迹啊。
燕七哼道:“好你个龚发建,在我门口撒泼,赖着不走,连着证据也没有,还污蔑我是个卑鄙小人,天可怜见,你们尚书省的人,就是这么霸道吗?就平白无故的欺负我一个刚刚走马上任的小人物吗?父老乡亲,你们给我评评理啊。哎,龚大人的后台硬,仗势欺人,我可惹不起。”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
“就是,龚发建太过分了。”
“欺负燕公子是新来的,想给人家一个下马威,仗势欺人,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狗发贱,你果然发贱了。”
……
龚发建这个生气啊。
被燕七算计了够狠,这下好,连名声都臭大街了。
他怒视燕七:“算你狠。”
燕七一脸无辜:“我哪有你狠啊,堵我的门,还肆意污蔑我,我的小心肝啊,吓得砰砰乱跳。”
龚发建最受不了燕七装可怜。
麻痹的,你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就差在我脸上尿尿了,竟然还伪装成弱者,你恶心不恶心。
龚发建不敢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较真,现在已经中了燕七的圈套,越是较真,越是被动。
他急忙转移话题:“燕七,时间不早了,赶紧跟着我去尚书省报道,你敢不从,我……”
砰!
不等他说完,燕七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又撞在了龚发建的脑门上,撞得他晕头转向。
“燕七,你……你气煞我也。”
龚发建嗷嗷大叫。
里面,却传出燕七爽朗的笑声:“你慢慢等吧,好心提醒你,天气寒冷,可别冻坏了。”
龚发建又气又怒。
被燕七提醒了一下,突然觉得寒冷无比。
“啊欠!”
龚发建打了个啊欠,鼻涕喷了满脸。
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