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燕回神，深吸了一口气：“知道。”

她的表情认真，不像是在说谎。

虞敏志直直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而乔燕却看向了老太太。

“您就没怀疑过那个女人的身份？”

老太太蹙眉：“她不是三房四房的人？”

乔燕垂眸：“不是。”

“不是，还跟敏志有血缘关系？”

老太太捉摸着，始终没想出来还能有什么人。

乔燕抬起了眼皮，眸子有冷光闪过。

“二十年前，虞家是不是从外面接回来一个小姑娘。”

话落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安静极了，虞敏志和老太太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乔燕目光清冷：“只不过那个小女孩在虞家待了一年就无故消失了。”

老太太心虚，慌乱抓着身侧的衣服：“你在胡说什么，虞家什么时候从外面接回来过一个小女孩？”

“没有嘛？”

乔燕直直看着虞敏志，清冷的视线逼迫着他说出实情。

虞敏志静默一会儿，淡淡点了头。

“所以那个小女孩最后去了哪里，你没想过吗？”

虞敏志一怔，抬头看向老太太。

当年他亲眼看见老太太把那个小女孩从山上推了下去，那么高的山，不可能活下来。

老太太也是满脸不敢相信，夹杂着慌乱和害怕，脸色难看至极。

虞敏志稳了稳心神：“虞放的母亲就是那个小女孩？”

乔燕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问题。

老太太摇头：“不可能，你说的都是假的，你只不过是个小孩子，你懂什么，那可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你一定是乱说的。”

虞敏志心里也满是狐疑。

“有证据吗？”

“没有。”

乔燕视线淡淡迎上他的视线：“但说的都是事实。”

她的视线坚定，虞敏志心里的那一抹狐疑被彻底冲散了。

乔燕淡淡说道：“老爷子年轻时在外面养了外室，后来女人出意外死了，老爷子就把小女孩接回了虞家，然后……”

视线冷冷落在老太太的身上：“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用说了吧。”

老太太被她看得心虚，慌乱移开目光。

“你胡说的！”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乔燕闭了闭眼，把眼里的厌恶和冷漠很好隐藏起来。

“只不过当年那个小女孩没有死。”

虞敏志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打着为了他好的旗号让他亲眼目睹她把小女孩从山上推下去，那一幕折磨了他二十年，如今听说她还还活着心里的愧疚得到了一丝慰藉。

“她……人呢？”

乔燕唇角掀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这个问题就得问她了。”

虞敏志视线落在老太太身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人呢？”

老太太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怎么好好的突然问这个，五年前她就离开了，或许出国了吧。”

她的心虚让虞敏志心里的那抹不安更加明显。

“是吗？”

没有丝毫感情的两个字像是实质砸了过来，让老太太眼皮一跳，后背都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