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这位景先生,人家总裁都乘着私人飞机满世界飞,不是去私人酒庄就是去铂金帝宫吃哪哪空运过来的顶级限量特供,您就跑我这破小区来蹭一碗面条?”
时苏满心以为景继寒能给她一个非常“朴实无华”的回答。
比如:腻了。
再比如:江市就是他们景家的后花园,什么私人酒庄什么铂金帝宫在江市开了个遍,他不需要飞那么远一样享受得到。
看看,多么的朴实无华!
然而,景继寒却是淡淡无波澜的回了一句:“哪位总裁时间这么充裕,名字报上来,我去请教一下如何做到这么完美的时间管理。”
时苏:“……”
景继寒缓声道:“我今天下午从伦敦飞回国内,傍晚才回过景家,期间还跟合作方谈了个新项目投资,即使这前前后后都有专人接送,也在回程的飞机上补过眠,可这没有半点停留空隙的时间,国内外与各城市间的来回奔波,哪一样都极耗体力。”
伦敦?
时苏还真的不知道他前几天居然没在国内。
不过景继寒也的确最近几天没有联系过她,她这几天也忙的翻天覆地,时间过的太快,也没注意到竟然与他之间“失联”了好几天。
她以为他就是从公司到她家里这么十几公里的距离,没成想他刚从英国回来。
景继寒睇了眼桌上的碗筷:“在这种工作强度之下,私人酒庄铂金帝宫满世界找什么限量特供,和吃上一碗面外加睡个整觉,我选择后者。”
时苏听见这话,忽然没再多说,转身又回了厨房去,现在再多做些好吃的也来不及了,干脆又切了些好吃的水果,然后又将一些简单的甜点放在盘子里,端出去,又放到了餐桌上。
景继寒看见她这一举动,天生带着冷感的眉眼此刻却是柔和的更甚至有些玩味的笑色:“把我当成绵绵?拿各种各样的吃的来哄?”
时苏自己从盘子里拿出一个芒果酥,打开来一边吃一边含糊着说:“我哄你干什么?你不就是晚上没吃饭吗?面我只做了一碗,也不知道你一个累了几天的大男人能不能吃得饱,你在我这里除了能吃个简简单单的晚餐,还能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景继寒眸光深深的看着她,一言不发,也没什么更多的表情动作,但偏偏就在她话音落下时,仍然在看她。
时苏将嘴里的芒果酥咽了下去,对上男人深邃的视线,忽然像是被噎到了,咳了一声,抬起手又用力敲了敲自己胸口,匆忙的跑到茶几那边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才无比满足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站在原地,一手拿着杯子,另一手迟疑了一会儿,没再拿起水壶给自己倒水。
忽然,她走向主卧室的方向,边走边说:“既然你都来了,车又在楼下,就把你留下的东西都带走吧。”
她将纸箱从主卧里拖出来,出来后一边用力拖着纸箱走向他,一边说:“你不是说不喜欢别人处理你的东西?反正我是一样都没有丢,你自己处理吧。”
景继寒淡淡瞥了眼那箱子里的东西,虽然已经离开了有些日子,这些东西看起来也的确是被她早早的收了起来,不过纸箱上面被放了一层遮盖,里面的东西干干净净没有落下丝毫的灰尘。
隔了这些许日子,再看见纸箱里的衣物用品,景继寒默了良久,随手将放在最上面的剃须刀拿了起来:“这个我拿走,其他的你可以处理掉。”
时苏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这剃须刀是我在超市里随便买的,你自己的剃须刀应该比这个好很多,为什么只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