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真的很狼狈。
居然连景继寒都受她拖累,明明那么一个干净的人,也被她搞狼狈了。
可即便是这样的狼狈,这个男人身上矜贵又强大的气场却分毫未减,气质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净凛冽。
上药结束后,景继寒才低眸看她一眼:“能自己站起来?”
时苏点点头,她这会儿又是在水里泡着舒缓着身体和情绪,又是被清理创口,周遭的环境和眼前的男人都让她逐渐从错乱无章的情绪里走了出来,起码这会儿连眼神都恢复清明了不少,不再发呆,也不再那么敏感。
景继寒放下消毒棉和伤药,起身向后退开两步,示意她起身:“再泡下去身体受不了,洗好了就出来。”
话是这样说,可他压根儿没有要离开浴室的打算。
时苏盯着他看了看,景继寒神情冷静坦然的看她,仍然未走。
她狠一狠心,干脆自己撑着浴缸边缘要站起来,但她现在这状态实在比平时要笨上许多,尤其有一条手臂还上过了药,不能再碰水,还有一条手臂一直捂着湿漉漉的浴巾在胸前。
在浴缸里刚蹲站起没多少,时苏骤然趔趄着就要倒回去,在上过药的手即将跌回水面的一瞬,景继寒早有预料似的上前直接捞过她不着寸缕的腰,更在时苏一脸惊慌的刹那,将她在水里打横抱了起来,更嫌她身上那条湿漉漉的浴巾太碍事,随手直接扯了下去。
时苏双眼圆睁,就这么赤果果的被男人抱出水面,所有思维都跟不上脸上迅速攀升的热度。
直到被抱出浴室,房间里的空调温暖适中,但时苏毕竟刚从热水里出来,一丝不挂的接触到浴室干燥的空气,直接在他怀里打了个寒颤。
被放到床上一瞬间,她发动全身仅有的力气掀起被子,迅速在床上滚了一圈,被子完完全全将她裹在其中,她在卷好的被子里露出一颗漂亮的脑袋,伸长了脖子探着脑袋看了看周围。
她刚才一直浑浑噩噩的,怎么被带到这里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是医院附近的酒店,这会儿好了一些,才发现这不是君凯酒店,而是一个陌生的商务套间。
景继寒瞥着她把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似的模样,站在床边,面容冷峻,似笑非笑:“你知道清朝后宫的帝妃,在被送到给皇帝侍寝的宫殿之前,是什么样的造型?”
不待时苏这会儿有点反应过慢的思维反应过来,男人直接瞥了瞥她身上的被子:“就是你现在这副模样。”
时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和被子里一件衣服都没穿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