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一时不察,人因为领口后边突现的力道而整个向后连退了两步,直跌进了男人怀里,她才触电了似的赶紧借着背后的胸膛让自己站稳,又迅速抬起手拽住自己的领口脱离他的手,回过头一脸莫名奇妙的瞪了他一眼。
景继寒的身高一如既往的比她高出许多,这个距离迫使时苏不得己的抬起头。
男人低头看着她眼中的戒备和不悦,开口是淡淡凉凉的一句:“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时苏不想回答,干脆也就没回答,捂着自己刚才险些被扯开的雪纺衫的领口扭头就走。
景继寒没有再叫住她,但直到她出了房门,那句“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在她的耳里反复回响。
直到她因为不方面再下楼去露面,叫影片方的负责人将她房间的房卡送上来,直到她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时,耳边仍是那句话,和男人在问那句话时,清凌凌的眼神。
这句话,恐怕景继寒在她老房子楼下停留的那一夜,两人当初一个在楼上一个在车里,隔着电话听着她口口声声让他别再纠缠,放她一家三口好好生活的那天,他就打算问了。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反复问她,你真的结婚了?
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这近两年的时间也没见她身边有过什么所谓的孩子爸爸的出现。
他只问她,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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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时苏不到七点半就醒了,窗外的暴雨还在下,站在窗前想俯瞰外面最好的景色也看不清,窗上是漫布的雨水,雷声阵阵,轰隆隆的响了一整夜。
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今天八成是也不能离开港市,甚至估计连想要出酒店都有些麻烦,目前虽然没有发生洪涝,但是暴雨继续这样下的话,就算港市的输水通道很完善,可难免还是会有不少积水,路面上的车现在跑进来都哗哗做响,偶尔还会因为某路段的积水太深而熄了火停在路中间无法移动。
整个酒店里今天充斥着的都是浓重的雨水味儿,就连酒店的餐厅里都感觉比平时多了几丝潮气。,
时苏洗漱过后去酒店餐厅吃早餐,晨姐和初九已经到了,正在拿着盘子四处找吃的,时苏去叫服务台给自己煮了碗牛肉米线,然后坐在餐桌边等,晨姐顺便给她拿来一杯牛奶放在手边。
这两年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忙,忽然间一整天都不用离开酒店,也无事可做,时苏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顺手抄过桌边刊物架上的报纸,学起了周围正在用早餐的商务人士,看报纸。
现在这时代,报纸是真的很少见,但是无论是港市还是内地,总还是有一些权威的报刊媒体仍然屹立不倒。
因为她们现在所住的酒店是平时往来于港市的许多高端商务人士的首选,所以这里的报纸也大都是财经板块比较多,从港市到内地的大小商圈新闻都有。
她先找了找娱乐板块,见都是些微博上早已经被爆料过的各种新闻,只是换了一种口径写到了报纸上,她一目十行的扫了两眼,便回到了财经板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