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病危,前天晚上才推进急救室,现人还没醒,你爸时棱康那个废物在帝都这两年可没少笼络人心,他如今能重新站稳脚跟的筹码就是你时苏,还有你那个离谱到不能再离谱的婚讯!”
时东杨边说边骤然抬起手一把用力攥住时苏的手腕,猛地狠狠的一拉,时苏本来有所防备,结果身后就是沙发,一个躲避不及竟然真被他攥住了手腕,更在同时被他用力往沙发上重重一摔。
“你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把景继寒勾到手的?我他妈以为你跟时家断绝关系后也就是个不需要顾忌的小孤女,没想到你还给我留了这么一手,你他妈跟聿景集团都扯上了关系!还敢说没有野心?”
“野心?你还真是几年如一日的怂包,处处提防我,我要是真有那份野心,还轮的得到你站在这里?”时苏眼皮微抬,赫然要重新站起身。
时东杨却再次抬起手用力抓住她手腕:“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你这连个像样背景都没有的女人,能混出什么名堂来,看来爷爷早就在多方打听过了你这点消息,这么久以来一直坚信你会回时家,就算他嘴上没说,可谁都看得出来他有意等你回去,我还在想究竟是你哪里得到了他的认可,现在看来,他看上的无非是你背后的景继寒!”
时苏忽然就冷笑了出来,用力将他手甩开,蹭的一下站起身,向前逼近一步:“怎么?我嫁进景家,让你这么害怕这么恐惧?你怪老爷子把你视做无能草包始终没想把家产留给你,怎么没想过自己究竟有多蠢多废?”
时苏一步步向前走,反将本来满眼戾色的时东杨震的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直到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被这女人的气场逼的向后退,当即更又沉下脸站在原地不动。
“这两年,你对我这么一个单纯在娱乐圈里打拼的堂妹都介意成了这样,更何况是听见了景继寒三个字。”时苏边说边忽然似笑非笑的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几眼:“时东杨,你一再的纠缠我,不可能只是自己的意愿,我不清楚你父母与老爷子之间的内斗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也懒得去介入你们帝都时家里的一切,时棱康就算是我血缘上的父亲,他的所做所为也从未得征求过我的允许,你一再的来找我麻烦,无非看我是个女人,又带着孩子,真要是被你逼上绝路,也只是个手无寸铁任你欺凌的存在罢了,你这算盘打的是很响,两年了,已经这么久,你竟然还是一点正当的商业手段都没学会,只会这点下作的报复行为,我不得不怀疑时老爷子平时究竟是怎么看待你这个蠢货,他被推进急救室不是被你气的?”
时东杨忽然发狠的转过头去,阴沉着笑,再又回眼看她:“时苏,你激我?”
“不激你,你都已经又蠢又冲动成了这个样子,不弄死我,你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安枕,你来不就是这一个目的?”时苏边说边瞥了眼时东杨这会儿屡次往裤袋里探入的手。
他在故意吓她。
她确信就算他用了不少钱买通保安能进这栋公寓,但在进门之前也一定是经过了对外来人士的例行检查,不可能携带任何管制刀具,更也不可能有其他能伤到她的东西。
说明他今天来次主要的目的是探究和恐吓。
就算真要她死,也不会真的白痴到在各种楼道里的监控镜头下跑过来杀人,这样跟陪着一起送死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