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时苏经过一场大劫之后居然没有逃的离时家远远的,甚至居然直接回时家来住。
车在时家大门外停下,时苏穿了件很高级的薄荷色大衣,手里拎着手提包,里面内搭了白色的衬衫,锁骨处躺着景继寒曾经送给她的那颗蓝钻,在傍晚霞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因为之前的头发就有些微卷,此刻剪短至齐肩的头发看起来更像是特意做过蓬松打理一样,是微卷的黑茶色。
她手腕上还缠着一圈纱布,是前些天刮蹭到的伤口,因为还需要再上几天药,室外温度又过低,所以纱布还未取下来。
时苏平日里私下时她确实不喜欢化妆,最多做些简单的护肤,今天也没化妆,但刚从医院出来,难免气色有些差,她只涂了个哑光口红,偏偏仅仅是这样就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似的,有着一种随性又惊艳的美。
时苏是好看的,否则也不可能在娱乐圈里这么受欢迎,什么样的角色都能驾驭,她从未将自己的容貌做为武器,私下里素面朝天惯了,离开镜头的她从来都是恨不得将自己融入在万千世界里的小小微尘。
但这一次回到时家的时苏,让所有人见到她进门的人,内心都微微一震,直觉她哪里不太一样了。
一个本来对时家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对时家老宅里的一砖一瓦都懒得多看一眼的人,走进时家的院子里,眼神扫过目之所及的每一处,眼神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眼波稍一流转,勾出的竟是一抹叫人看不透的冷笑来。
时棱康的车在后边停下,也走进门的时候,同样感受到了时苏的不同。
“时老醒了吗?”时苏没理会旁边的时棱康,只转眼问向时家里的佣人。
佣人没料到这位向来与时家人懒得开口说一句话的时苏会忽然跟自己说话,怔了一下才说:“醒了,但是老爷子身体状况不理想,虽然没去医院,但是也从几家医院里搬来了不少仪器在老爷子房间里,最近这两天他都是靠着喝迷汤度日,其他东西都吃不下去,醒着的时候也不太清醒。”
时苏没再问话,径自回了时家早已经为她准备好的房间。
之所以说是早已准备好,是因为这卧房是当初时老爷子给她留的,在宅院后边的一个双层独栋,一层有佣人间和小厨房和简易的客厅,二层就是主卧次卧书房衣帽间洗浴间等等,虽然她这些年一直没回来住,前些天也没打算住进来,但平时佣人打扫家里时,也不会忘记将她这个独栋里的房间一并打扫,所以房间里还算整洁干净。
时愿下车后一直在帮时苏拉着行李箱,快到独栋别墅的时候,时苏停下脚步回头:“我自己来吧。”
时愿乖乖的将行李箱给了她,站在原地没再跟她进去。
察觉到小姑娘没再跟过来,时苏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进来?”
时愿摇头,再又看眼前的独栋小别墅,有些拘谨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姑娘虽然从小生活在时家,但是从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住的房间都是她妈妈以前在时家住过的卧室,平时也没人佣人管她,哪怕是时老爷子的亲外孙女,能光明正大的喊一声外公,但平时也没什么人待见她。
再以时老爷子那种眼里只有家族企业对亲情很薄待的性格,更也不可能会顾及时愿这么一个孩子在家里的境况。
“我一个住着也不习惯,你来跟我一起住吧。”时苏一手拖着行李箱,另一手拉过时愿的后,没给小姑娘犹豫的机会,直接将人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