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杜森刚从大学毕业进入社会,被卷入了一场组织女人孩子偷渡去澳洲的事件中。
他的哥哥嫂子还有弟弟都是做了个多年的老手。
刚开始瞒着他,说这是正常的劳务输出,一直到警方搞统一行动,一个家族的人几乎被一网打尽。
当时,作为大学里运动健将,他被重案大队长郑飞雄逼到了海边上。
“那年我三十二岁,学的又是法律专业,和他理论了半天,
我说我不知道是犯罪,那家伙枪都掏出来了,在地上打的乱响,被逼无奈,我就跳了下去。”
杜森说着自己当年的逃亡经历,说起自己爬上栅板船,黑夜风雨中向着港城偷渡的场景,忍不住掉下了几滴眼泪。
他从那里逃走后,中间见过米国,去了澳洲。
这中间也曾托人给郑飞雄送礼、说情,没想到郑飞雄在电话里指着破旧办公桌上的茶叶盒子叫骂起来:
“有组织非法运输妇女儿童,就是死罪,还想贿赂我,
除非你整死我,你可以来看看,我办公室茉莉花茶都是自己买的,想花钱消灾,做梦!”
在海外漂泊的几年,他不断的听着家里噩耗传来:
哥哥嫂子被判了无期,年迈的老父母死在了大西北监狱里。
妻子因为没人照顾,生下女儿后撒手人寰。
这个女儿就是苏青。
“我托人把你从国内带出去,给你改了名字,培养你学法律,想的就是和他们郑家继续斗,
那个老头干了吧唧的,已经退休了,那就干他儿子……”
杜森悲伤的讲述着,目光里时而是愧疚,时而是仇恨。
苏青轻轻的递过去一张纸巾,怯生生的叫了声爸爸。
看着女儿已经认了自己,杜森心满意足的看着她,安慰说这事还没完,
自己一直和一个黑森乔帮的组织有联系,他们安排了很多人在搞乱清风市这个经济开发的桥头堡。
父女俩闲谈聊着,彼此间多了一份亲情,似乎把孟浩那件事看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就在这时,几个黑衣人走到了跟前。
他们惊诧目光还没消散,从人群后面走过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早有人给他搬来了舒服的藤椅,他坐在了桌子旁边。
“两位,本人张正才,想必杜先生还不熟悉吧,这是我名片……”
张正才谦虚的递过去名片,右边胳膊在他眼前停了会。
看手里名片的同时,杜森看到了张正才短袖那刻意露出来的一个图案,不由小声感叹了句:
“张总,您这是……”
张正才袖口处,赫然是个凶猛抽象的狮子头,隐约能看到下面是两个交叉的骷髅头。
按照世界上最神秘的邪恶犯罪组织黑森乔帮来说,最高的是狂象,排名第二位的就是雄狮,
再往后是虎王、豹神、狼徒、恶犬和鼠兵。
整个组织庞大无比,组织机构严密,组建之初目的是在全球各国开展犯罪活动,接受有些敌对国家高薪雇佣做事,
这些年经济发展成了各国主要任务,所以,他们的触角已经延伸到华夏国,不断的搞乱,趁机侵吞关键领域钱财……
杜森看了一眼女儿苏青,现在认了女儿,也就不见外了,慢慢的揭开领口,露出了自己胸前的图案,是个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