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心已经习惯了她说什么，张爸爸张妈妈都信，尤其是往张婉仪身上丢锅的时候。

长颜看着这些书，顺便把老师没上的书本也看了。

张妈妈来了看了好几眼，不知为何，瞧见大女儿光秃秃的头，她就觉得心酸，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平常，她只开台灯，还把台灯掰过去，用余下的灯光写作业，头总是埋着的，整个人藏在阴影里。基本上不说话，有时候不注意，都想不起这一个人来。

张妈妈不喜欢这样难受的感觉，转身去煮饭了。

张婉心轻车熟路的走到路口，望着张爸爸的必经之路，看到人后，抱着一摞子书走出来，假装没看着张爸爸。

等张爸爸看见她，喊了一句：“婉心，”

她就一脸惊喜的抬头，高高兴兴的蹭过去，空着的手就挽着张爸爸的手，偏头蹭了蹭，甜甜的喊：“爸爸辛苦了！”

张爸爸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摸她的头，仍然板着脸：“赶紧回家。”

在外面打孩子，孩子会抬不起头。

张爸爸决定回家后再发作。

张婉心有些忐忑不安，于是她又继续，先是伸手戳了戳张爸爸，却被张爸爸拉了下来。

张婉心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书，知道张爸爸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她开始撒娇：“爸爸，别生气了好不好，这次是我不对，在同学家学习忘记了时间，下次不会叫爸爸妈妈伤心了。”

看张爸爸沉着脸还没说话，她赶紧又说：“爸爸，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女儿给你找场子去。”

“爸爸，你笑一个嘛，你这样子会变老的，我才不想你变老呢，我要爸爸永远年轻健康，还要爸爸开开心心的。”

“所以，爸爸笑一个嘛，快，快笑一个！”

张爸爸还耐住，还是笑了下，然后想到那支口红，走的更快了些。但他接过了张婉心怀里的课本。

张婉心松了口气，知道他没那么生气了。等回去，她给他们夹点菜，再说点好听的话就没事了。

回到家后，门一关。

张爸爸立刻就沉着脸：“跪下！”

严厉的语气让张婉心心里一紧，张婉心马上跪下。

张爸爸又喊：“婉仪，出来。”

长颜顺手把书拿出来，站在张婉心旁边，继续看着书。

用这里的话来说，张爸爸是标准的封建大家长。他觉得女儿要朴素勤奋贤惠，做个贤妻良母。他又觉得他们要好好学习，读个大学就差不多了，有好学历，好嫁人。

张婉心看张婉仪没跪，于是要伸手拉长颜跪下：“姐姐，爸爸生气呢，你快跪下来，别惹爸爸生气。”

长颜顺势一踉跄，手中的书也掉了，她马上去捡，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也不反驳，捧着书，顺势跪在了张婉心的旁边：“妹妹，下次别让爸爸妈妈担心了。我给你的消息你都不回，唉。我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

张婉仪嘴笨，到后面不说话，从吃亏到吃死亏。

张妈妈过来，在张爸爸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于是，张爸爸对长颜道：“婉仪，你到旁边站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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