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是为了她。
因为她需要建立军功,她需要让三军心悦诚服。
敖瑾回过身,拢了拢她鬓边的发,微曲着手指轻捧着她的脸,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似不满足,又下移在她唇上流连几许,低低道:“你若是过意不去,待事成以后,好好谢我。”
说罢,他便转身往外走。
天边泛开了浅浅的鱼肚白。敖珞看着他的背影走在院落里,挺拔遒劲如青松。
敖瑾走后,敖珞也没有闲着,当即去了南大营,兵分两路,调兵遣将。
她军令下得利索干练,按照早有的部署,拔军前行。
从徽州到南阳,需得好些天的行程。
敖瑾一切从简,只带了一队随从,快马加鞭赶往南阳。
敖涟听到探子来报,更是欣喜若狂。敖瑾身边没多少人手,那便更加好对付了。
等杀了敖瑾,再以敖家的名义,开大军前往南阳,南阳王不敢不开城门,到时候南阳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吴振有些迟疑,道:“主子,他不像是这么大意的人。”
敖涟哈哈笑道:“也不看看他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他还能比得上以前吗,到底不是以前那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了。他大概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精心经营起来的南营大军,还有自己精心呵护的妹妹,到头来妹妹却抢走了他所拥有的一切,真是报应!”
据敖涟打探来的消息,敖瑾现在无所事事,只能每日跟着敖珞后面转。这次去南阳,也是敖珞安排给他的事,还没派给他多少人手,显然是有意排挤疏离。
吴振也知道,这次机会十分难得,若要是错过了,下次还不知何时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
遂冒险也要去做,只途中多多留意一番是了,若是发现有诈,及时撤回便是。
可一路探子来报,敖瑾带着一队随从,并未见后面有援兵。
吴振这才渐渐放下了戒备心。
待敖瑾打马行了几天路程,在一处视野不开阔的弯路山脚下突然遭到杀手的连路伏击。
他和随从功夫极好,可也敌众我寡,明显处于很大的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