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珞张了张口,问道:“东阳侯的尸体,在哪儿?”
苏墨道:“停着。”
半晌,她第二次请求道:“可不可以把他葬了?”
这回苏墨肯定地应她道:“可以。”
之所以一直没动东阳侯的尸体,他本就是要依敖珞的情况来处置。
敖珞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许久无话。
苏墨轻轻将她的身子骨拥近一些,让她更好地靠着自己。
敖珞有些闷闷地道:“我也还是在生你的气,还没有原谅你。”
苏墨低低道:“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你都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别离开我。”
敖珞听来心头悸痛。
他可是征战天下的君王,却也能把自己放得这么低么。
苏墨感觉自己的手臂不知不觉又一片濡湿了。
他道:“敖珞,转过身来。”
敖珞闷声道:“我不。”
他又怕弄疼她的伤,不敢太用力扳她身子。
苏墨无法,只好自己起身翻到她另一边,与她面对面。
他便见得她侧卧着,一双眼睛蒙着湿亮的光,紧紧抿着唇角。
他手指抚过她眼角,她眼帘颤了颤,微微撇开。
可眼角的湿光却更加层层堆簇。
苏墨亲亲她眼角和通红的鼻尖,她躲了躲,他停顿了一下,随即不容抗拒地吻上她的唇。
他吻得并不激烈,却是强横,撬开她的唇齿,温柔地席卷她。
最后她埋头在他怀里,哭湿了他的衣襟。
翌日起来,敖珞双眼红肿,很是干涩难受。
早上苏墨给她敷了眼睛,又照看她喝药用早膳,随后要去处理东阳侯的事情。
敖珞也要一起去。
在房里躺了这好几天,她也想出去看看。
只要动作幅度不大,她缓慢走两步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