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暮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只淡淡地交代着:“你早些下去休息。”
男人说完径自离开,留下云笙一人。
云笙气的半死,柔美端庄的脸上透出一丝的狰狞来,顾清欢那个孤女,凭什么能得到厉沉暮的另眼相看?她从八岁开始就喜欢厉沉暮,为了追随他的脚步,一步步走的那么辛苦,到头来,竟然比不过一个乡下丫头?
云笙看着手边开的正妍丽的茶花,将花朵狠狠地揪了下来,丢弃到地上,这才愤愤地下楼。
厉沉暮进了卧室,才发现清欢在落地窗前打了地铺,铺了厚厚的被子,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留下一个隆起的小土丘。
男人凤眼一深,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地去沐浴。
自从得知她有深度抑郁,厉沉暮便再也不敢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平日里尽量顺着她,要不是厉娇的婚事迫在眉睫,他已经开始着手安排清欢的治疗了。
男人的心情有些沉郁,厉娇婚礼之后,就要安排老爷子去瑞士休养,他寻思着,国内的心理医生要是不行,他就带着清欢去一趟英国,找约翰逊先生做长期的治疗,英国那边的产业和房子长期都有人打理,远离南洋的这片旧土,对她的病情也许有些帮助。
厉沉暮想到约翰逊先生当初凭口述对清欢做的病情研究,凤眼幽深,薄唇又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