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个人的道路与理念都是不一样的，谁正确谁错误又哪能说的清？最起码君如是的成就摆在那里，谁又有资格指责他错了？

纵然不是极杀之剑，苏毓秀的剑气也是锋芒无匹，一寸寸的逼迫着迷雾下的神秘纯阳，把之封锁在一片空间里，一旦试图摆脱，就是无尽的毁灭剑光斩杀而来。

意识到自身处境，神秘的纯阳心头凛然，同时也闪过一丝自嘲。在一开始，他也是放言百招之内让苏毓秀染血于此的，现在却是换作了自己，实在是因果循环啊。

能够修成纯阳，他自然也是果断果决之辈，清楚面前情况，他顿时做出抉择。

“主上！”遥远处，法无天看着在苏毓秀剑下岌岌可危的神秘纯阳，不由焦急无比，却也不敢上前插手。他明白自己的能力，上去除了给自家主上拖后腿之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的。

而在另一边，何恒与姒少言却在悠闲的欣赏着这场纯阳大战，倒也领悟到了不少东西。

“纯阳境第一重就是太虚同量，即为道念扩散于虚空，无穷无尽，这也导致纯阳强者之战根本不需要面对面，完全可以隔着无尽时空相互出手，招式与力量无穷无尽。就如现在，苏毓秀一道剑气斩出，顿时扩散整个虚空，自无穷角度封锁对手，这就是纯阳独有的能力。”何恒道。

姒少言道：“纯阳第二重，五气朝元。五气者，在体为五脏，在神为五藏，在眼为五色，在耳为五音，在天地为五行……五气循环，生灭不息，是修为圆满的标志，故而称之为五气朝元。”

“元者，本初之意。五气贯彻初始之本源，才能以道心托举天地人三花，成就三花聚顶。不过对于三花聚顶，我暂时还没有领悟道。”何恒摇了摇头，他数世积累，底蕴深厚，对于纯阳前两重境界早有体悟，但对第三重却还没有触及到。

姒少言忽然一笑，随即郑重道：“所谓三花，天花乃是道则、秩序，天地自有道则，故而可以以本源衍法理，掌控日月轮转，万物生灭。而凝聚天之花，就是要把自身的道凝聚出道则，拥有不属于天地的力量，才能跳出他。”

“地花则是指轮回六道，生生不息，森罗万象，表现为自身法力无穷无尽，轮回不息。”

“人花，则是信念，或是说……道念。我辈修者，为何可以蝼蚁之躯比肩天地，就是因为我辈心中器量无穷，信念不朽。唯有将自身道念贯彻始终，不朽不灭，才能凝聚人花。”

“如此，即为……三花聚顶！”

闻得姒少言之语，何恒不禁浑身一震，顿时勘破了一重长久以来难以跨越的屏障。

战至最极端，苏毓秀二人闻得姒少言之话，也不禁停下动作，各自一叹。

“没想到一个未证纯阳之人，居然对纯阳三重有着如此高深领悟，当真非凡啊！”

“你们的夸奖我收下了，还请二位快速结束战斗。”姒少言淡淡一笑，抬头道。

消化完感悟，何恒不禁看向他，轻声道：“姒兄，我对你的身份再一次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