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年纪轻轻就不懂得尊重领导、不尊重老同志,长久下去,都不知道你会狂妄成啥样!”吕良这是以资历压人、以年龄压人。有时候这套方法相当有效,起码能赢取舆论的同情。
“不用你费心。”荆建寸步不让,嗤之以鼻,“切,我16岁参军,17岁上战场立功、火线入党,18岁退伍考入华清,20岁考上公派留学,今年23岁响应国家号召归国效力。毫不夸张,与那些开国的老前辈不能比,可是在同辈之中,我不是品学兼优、又红又专?那全国都没几个人配得上!”
既然吕良谈资历,荆建照样拿自己的资历亮瞎他的狗眼。再怎么说,荆建家学渊源,老子荆白生曾经为地区副专员。而且前世与官场中人打交道多了去了,区区一些官场小伎俩?其奈我何?
吕良的那双老脸已经是红得发黑,感觉到四周那群看热闹的火辣辣的目光,他羞愤的恨不得从车窗外跳出去。幸亏这时,朱国良终于说话:“小建,少说几句,还是要注意团结。会场快到了。”
然而朱国良那种语气表情,潜台词相当明显,对荆建是种保护,让他适可而止,防止吕良下不了台恼羞成怒。但又是对吕良是种警告,荆建是我的人,你别太过分了啊!
剩下的路程一路无话。直到进入会场,荆建与朱国良单独在一起,朱国良才疑惑问道:“小建,你昨晚怎么惹吕主任不满了啊?”
“我也不知道呀?”说实话,荆建到现在都莫名其妙。把昨晚的事对朱国良简略的说了说,接着道,“他们外出购物什么的,吕主任好像也很好说话。怎么就感觉是针对我呢?”
朱国良同样想不明白原因,谁又会去瞎猜测,吕良居然拿了费克斯化工的贿赂呢?于是朱国良就规劝道:“有事就和我说,我会处理。你直接怼吕主任,影响终归不怎么好。”
“诶。”
此时此刻,荆建心中其实也相当郁闷,总感觉这个时代的中国人很缺乏自信。无非是与几个外国人吹逼,居然能敏感到夸张的地步?话说,身边认识的那些中国人,包括港澳台的那些,多多少少都有种这样的自卑。唯一不自卑的也许只有老鬼这群人了……
……
而此时在弗索亚黑兰市,蒋文意等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抓捕到的人,就是那位赖特王子殿下。而那位赖特王子居然根本就没有做囚犯的觉悟,在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正神情自若的大吃大嚼着蒋文意他们昨晚吃剩下的饭菜。
“朋友,别紧张。”那位赖特王子满口流油,似乎在反过来安慰蒋文意他们,“我喜欢中国,更喜欢中国菜。我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就喜欢便宜好吃的中国菜。其实你们根本就不需要这样,我没想过要走,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对这位神经粗大到极点的黑人“王族”,蒋文意突然感觉到兴趣大增。弗索亚原先是法国的殖民地,当然,在非洲独立运动后,非洲各国背后的西方势力是特别的混乱。然而因为历史的遗留,弗索亚官方语言依然是法语,连上层留学也经常会选择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