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四周越来越浓的灰色烟雾，还有越来越响亮的唱诵声，在告诉楚言他距离目标越来越近，要不然的话，他必然会以为自己迷失在了某个大阵之中。

再往下飞一阵，楚言突然停了下来。

此时他四周的灰色雾气，已经愈发浓稠，看上去就像是浑浊的水一样。

不仅如此，那唱诵的声音，更是从四面八方朝着他的耳朵里钻去，好似魔音入耳，哪怕是堵死耳孔，都不能阻止。

之前在地面上的时候，听到这唱诵，还会给人一种心平气和的感觉，但是此时四周这声音越发急促，直入人心，竟然给人一种血脉偾张，恨不得要大吼大叫，四下狂奔，直至力竭而死的感觉。

楚言冷笑一声：“扭曲虚空，颠倒阴阳，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落下，楚言摘下背上的巫皇落日弓，神识一扫，迅速确定一个位置，拉弓就射。

刹那之间，一道璀璨的流火，就点燃了这漆黑的深坑。

火光爆射，尽头好似戳中了一样什么东西，猛然就炸开。

顿时之间，就像是引爆了千千万万个夏日的烟火，无数的破碎光芒，火树银花一般四下喷射，将这一片虚空，照得恍若白昼，几乎都要当场融化了一般。

噼里啪啦！

与此同时，周围的虚空，也在这股冲击下开始破碎。

一整个虚空，都像是承受不住楚言的力量，开始崩溃，要彻底的湮灭。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叹息，从楚言的上空传来。

“唉，世人皆苦，你也不例外吧。”

这一声感叹，充满了悲悯、体谅、理解的味道。

楚言抬头望去，顿时看到一个灰袍老者出现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