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不打了,投降,我们投降……”猪精一看情势不对,直接将自己的钉耙,丢在地上,高举双手,道:“各位父老相信,请听我说,我是被【狂刀】李牧胁迫的……”
人群宛如潮水,缓缓地逼过来。
飞舟缓缓降落,离地十几米,将天空完全封闭封锁。
“当初李牧在仙阁酒店杀戮时,这头贪生怕死的蠢猪最卖力,它是最大帮凶。”穆顺站在舟头甲板上,盯着二师兄,咬牙切齿。
当日,他就是被二师兄给胖揍,还打断了腿,这口气,如何能够咽下去。
“把这头猪宰了,今天吃猪头肉。”穆顺道:“这么肥的一头猪,大家每个人都可以分一块。”
二师兄一下子就把钉耙拾了起来,道:“就是没得商量了是吧?就凭你那两下子,赶紧回去找你师娘多吃几口奶吧,还想要杀你猪爷爷?”
穆顺脸一下就黑了。
“李牧在哪里?”一位锦衣长剑的年轻人,自命侠士,盯着丁毅、猪精,声色俱厉地道:“让这个灭绝人性的畜生滚出来,今日我【流星剑】丁三石,要为南街死难的无辜者报仇!”
“让李牧滚出来。”
“先把他的爪牙抓了,严刑拷打,逼问李牧的下落,我就不行找不到。”
“拷问什么?没有什么拷问的,要我说,这一人一猪头,跟在李牧的身边,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杀了他们,告慰南街死者的在天之灵,然后再慢慢找那个【狂刀】李牧,他逃不了的。”
这种斥责和怒吼声,喧哗宛如沸腾的岩浆,炙热而又危险。
“我家教主,没有杀南街的人,是有人栽赃嫁祸。”丁毅大声地反驳。
但根本没有人听他的话。
“还敢为李牧那个畜生喊冤?”【流星剑】丁三石冷笑,斥道:“真是死不悔改,先卸掉你一条胳膊再说。”
他直接出手,剑光如电。
这是一个凡境高阶的强者,剑术不俗。
丁毅肩膀中箭,被淬毒的破星暗矢射中,奔逃时无法运功抵御,此时毒气攻心,已经再无战力,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刺来。
叮!
二师兄一钉耙架住长剑。
这样的反抗,立刻让周围其他人都愤怒了。
“杀了他们。”
“撕碎他们……”
刀剑出鞘,枪寒戟冷。
愤怒的人群汹涌而来,两个身影瞬间就被周围纷涌的人群淹没。
“完了,这回是真的上了贼船下不去了……”二师兄将手中的钉耙,挥舞的水泼不透,架住所有的攻击,将丁毅保护住,暗暗叫苦。
丁毅面色雪白,双唇乌黑,肩胛骨出箭伤溢出的血,都是墨绿色的,苦笑一声,这一次真的是玩大了,今日只怕是真的要葬身此地。
“玉儿,我可能是见不到你了。”
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一张秀丽的脸。
一段往事浮过心头。
可惜,昔日的承诺,无法兑现了。
“二师兄,你走吧,不要管我了。”丁毅苦笑,大声地对二师兄猪精朱路意道。
没有他的拖累,这头猪精很可能还逃得掉。
二师兄没有说话,手中钉耙挥舞如风,死战不退。
“走啊……”丁毅大声催促:“快走,逃掉一个算一个。”
猪精还是没有说话,依旧挡在丁毅的身前,哪怕是猪皮上已经不知道被人轰击刺砍了多少下,依旧没有任何退却的样子,像是一堵墙一样挡在了丁毅的身前。
这头猪在死战。
丁毅心中也有些感动。
别看这头猪平日里好吃懒做不靠谱,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这么仗义,以前看错他了。
丁毅道:“二师兄,多谢你的好意,我中毒太深,活不成了,你快走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
“你他妈的能不能不瞎逼逼?”二师兄气急败坏,大恨地道:“你以为我真的是舍不得你啊,我特么的倒也想逃啊,但要是丢下你逃了,你家那个祸害遗千年的教主,以后非得弄死我啊。”
丁毅:“……”
感动瞬间烟消云散了。
“齐师叔,还请你出手,宰了这头猪精。”
飞舟上,穆顺渐有不耐烦之意,于是对身边一个中年书生拱手,很是客气地道。
中年书生面如冠玉,丹凤眼,剑眉斜飞入鬓,白衣方巾,一等一的俊品人物,腰间悬着一柄古铜长剑,气势不俗,有一种无形的威严。
他点点头,腰间长剑瞬间出鞘,身形一个闪烁,就瞬移到了下方战圈之中,剑气如浪,将周围围攻的所有人,都震开百米,瞬间在丁毅和二师兄身边清出一片空白地带。
嗡嗡!
轻微的剑鸣之音响起。
剑光一闪。
九齿钉耙飞到了半空之中。
二师兄大惊,双臂手腕处殷红一片,手筋被挑断,双掌软绵绵地垂下,几无再战之力,伤口处剑意流转,难以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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