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青气恼它:“简直胡闹!无理取闹!”
“怎么的?我追风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不能相信你了是怎么的?”狗子挑着眉眼斜看他。
“你这是盲目信任,你怎知我就一定解得了这些毒!连我自己都没有这个把握。”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也是你的错。你解不了毒和我有什么关系?”狗子不以为然地撇过脸去,睥睨着底下花海固执道,“我方才说过了,我不是来同你打商量的,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赶紧说,若是没有我这就去了。”
林苏青当即跨出一步站在狗子面前,怒视着它:“我也不是在同你商量!”
“你快让开,挡着本大人的威风了。”狗子抬起爪爪截腰去刨他,他偏是执拗不让,脚步扎得极稳。
推了几都把都没能推开,可是又不能真的用力一爪子将他拍开……可是想了想后,忙作叹气道:“唉呀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且不说究竟是那阵法太厉害,还是你林苏青太弱鸡。且单单说一说保命吧,逃,我总能行吧?就比如你看,你们谁也不敢进入天界的视野不是?可是我可以啊!”
它将林苏青说得一愣,不等他反应过来它的意思,接着就趁热打铁道:“你看啊,无论这阵法、这机关有多么多么厉害,首先!布施它的设阵者本身肯定是不希望被外界发现自己的踪迹吧?那么由此可见,设阵者在布施阵法与机关之时必然预先想过了,断然不能被天界知道这个阵法相关,否则不就一锅端下来了?任它再如何如何厉害,顺滕摸瓜总能逮住他吧?况且无非是一个阵法而已,天界派几支敢死队来硬闯,破不了就直接毁掉,不还是能把他给逮了?难不成设阵者能如此之傻?千辛万苦躲入这三不管地带后,却又自己害自己被发现?”
林苏青尚在捕捉狗子是否为了说服他再次偷换概念说事时,便听狗子道:“你不得不承认有一点只有本大人占优势——本大人不怕进入天界的视野啊!天界看见我就看见我了,难不成天界还要特地来捉拿我不成?难道我追风随便跑个地方玩耍,天界还要管我在何处玩耍不成?再言之,即使天界非要问个为什么,非要知道我为何出现在三不管地带的原因,那也不难办鸦,该罚我的已经罚过了,我又非戴罪之身,当稳下来时这理由简直不要太好编吧?”
狗子说罢横了林苏青一眼,满怀怨怼地抱怨道:“也不知道你在操心个什么劲儿,我要是觉得实在危险了,我一飞冲天多去天界总可以吧?我不信这阵法还敢来追着我上天不成?你说,它能追着我去吗?它敢去吗?”
林苏青被问得哑口无言,沉默地摇了摇头,只好如实陈述道:“阵法与机关都是人为设定,也都是预先设定,如果布施者不敢暴露自己,便会在预设阵法与机关支时就做好充分的统计,无论怎样,一定不会越过‘底线’,无论怎样,一定不会暴露踪迹。”
“这不就得了?道理你自己都能想明白,就不必我再多费口舌了吧?”狗子气哼哼地斜睨了他一眼,怪他优柔寡断不够果决,“你放心吧,本大人若是实在躲不过了,就往天上躲去,保管它不敢深追。”
它还是避重就轻,林苏青还是摇摇头:“不可行,你一贯说得轻巧,但是这回不同以往。怕就怕在万一……万一被困住了……”
“那你怕是要完了林苏青。”狗子扭过脸瞅着他,“我要是死了,肯定会拉你赔命的,而且我在阴曹地府有关系,不止要你赔命,还叫你去了阴曹地府也没有好日子过。”
林苏青还想说什么,唇角刚启,狗子当即摆摆爪爪:“你休要再唧唧歪歪了,像个絮絮叨叨的怕事婆娘。有这婆婆妈妈的功夫拿去闯阵,兴许咱们已经找出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