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点头如捣蒜，“嗯。”

“你同意吗？”林浅又征求北北的意见。

“嗯。”

林浅拿了纸巾帮南南擦眼泪，顺势将她抱坐在腿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在家里人人都宠着你让着你，但是，离开了家，外面的人可不会人人都宠着你让着你。妈妈喜欢以前的南南，带点小霸道，但是很懂事，现在的南南霸道过了头，还一点不听话。”

“嗯嗯，嗯，我改。”

“你看那里那么多小朋友，你从上面跳下来，其他小朋友都学你，万一哪个小朋友受了伤，你是不是要负点责任？人家也有爸爸妈妈，万一人家的爸爸妈妈冲过来揍你，怎么办？人家的爸爸妈妈拳头可都是硬的，不会像妈妈这样收着力。”

“我会被打残吗？”

“说不定哦。”

“那我不做坏榜样了，妈妈你别生气。”

“好，你乖乖的妈妈怎么会生气？别哭了，再哭的话，姥姥和姥爷可就要笑你了。”

南南立马擦干眼泪，说不哭就不哭，“那妈妈还喜欢南南吗？”

“喜欢，”妈妈永远都不会不喜欢你的，“听话懂事的南南，妈妈更喜欢。”

何歆看着，颇为感慨，“对孩子不要要求这么高，浅浅，你可别说南南，你小时候也一样，调皮、捣蛋，不让你做什么你偏要做什么。”

“妈，在孩子面前给我点面子好不？”

何歆笑笑，伸手摸摸南南的小脸蛋，说：“要听妈妈的话哦。”

南南乖巧地点点头，已经恢复到了软萌的状态，“嗯，我知道了，妈妈，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商场门口，何歆坐上了出租车，林浅朝她挥手，“妈，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好。”

林旭一直站在后面，匆匆一见，没有太多的交流，但是，他想表达的歉意已经表达了，心里也畅快了许多。

“爸，我们也走吧。”

“嗯。”

林浅开车，林旭坐在副驾驶，南南和北北坐在后座，不过，车子才开了没多久，两个小家伙就在车里睡着了。

“爸，你晚饭没吃好吧？回去再让下人给你做点。”

林旭罢罢手，“算了，太麻烦。”

“今天见到妈妈，怎么样？”

“她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没资格要求她原谅我。”

说着，林旭深深地叹了口气，回想与何歆的那段婚姻，实在是自己太渣。

“她过得好就行了，我看她应该过得不错，样子都没变。”

林浅忍不住说道：“妈妈抛弃我，是因为看到我就想到你，她受不了。她出国之后，好几次自杀差点死掉，后来遇到了现在的丈夫，她才慢慢振作起来。”

林旭听了，久久回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