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让人将郝思文也捆缚住。
见到被捆住的郝思文和关胜,宣赞眼底有一丝歉意。
实际上他与关胜郝思文都私交甚笃,只是他知道现在关胜乖乖被捆住才是最好的选择。
以关胜的本事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定不会伤了他性命,只要无性命之忧凭借关胜的本事以后终有东山复起的机会,最多吃一点苦头罢了。
可若是真冲撞了童贯,童贯要是现在下令将关胜头砍了也不会有人为关胜打抱不平。
因为失堤在先,再冲撞上官罪加一等,当得了死罪了。
童贯满意的点头,他知道宣赞和关胜他们关系不错,但宣赞的做法很聪明。
关胜和郝思文都被戴上上百斤的精铁枷号,又在双脚脚踝系上脚链,后面拖着数十斤的铁球。
两人被关在同一辆囚车里。
因为童贯的宣传,现在关胜的罪名已经在全军传开。
现在军队里的一些士卒看关胜的眼神都不对劲,甚至还带着仇视。
郝思文屈辱道:“将军,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我们没有和方腊勾结,若真是勾结我们岂会回来。”
“好了。”关胜被束缚后就一直沉默不语。
他在回来时就想过自己可能会被追责,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率军返回,只因他是朝廷的将领。
“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关胜淡淡说道。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必须担责,所以关胜没有解释太多。
哪怕这些士卒都有数百斤乃至上千斤的力气,但在洪水面前也是很苍白无力。
事情已经发生,这一次朝廷损失惨重,要怪就怪自己大意了,没有派人去上游更深处探查。
关胜其实也派了人去上游探查,但只是探查了最远二三十里就回来,根本没能找到张任的踪迹。
斜侧里,张郃率领三千人分别位于山头左右两侧山上,三千人养精蓄锐多日,张郃也不吝啬军粮,如今三千精锐精气神状态极佳。
张郃蹲伏于山坡上,远远的就见到童贯大军正缓缓行来。
旗帜歪斜,垂头丧气,脚步又缓慢。
观察些许后,张郃忽笑道:“此军大败而归军心尽丧,洪水淹湿大批军粮,如今饥寒交迫不过丧家之犬耳,此战稳矣。”
说完张郃忽又抬起右手,一瞬间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力量笼罩山坡左右两侧。
“军道:虚实无间。”
在埋伏的士兵周围出现一道道“幻影”,幻影并不真实,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每人身边出现了两道幻影,这幻影面容模糊,脸颊处只能看见一团团迷雾。
若是近看定能看出虚实,但若是远观只会将其认作为“人”。
这些“人”都跟着周围的人做出重复的动作,只不过没有任何威力,他们也仅仅只是虚影而已。
待到童贯大军在山谷内行至一半时忽从两侧山坡上响起漫山遍野的杀喊声。
一块块巨石从山上摔下来将峡谷内分割为一段段。
又从两侧山林上冒出无数道人影。
恍恍惚惚间只听见漫山遍野的杀喊声。
童贯抬头就见到左右山坡两侧似有上万大军埋伏其中。
漫天箭雨落下。
本就大败而归的童贯大军军心崩溃,一些士兵陷入魔怔,疯狂之中甚至攻击周围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