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乔牧拎着道具酒瓶,朝着黄勃的脑袋砸下去的那一刻之时,宁皓喊了句:“过。”
乔牧收手,避免道具酒瓶砸到了黄勃,就算不是真酒瓶,砸下去也是有些疼的。
不过,黄勃此时并没有站起来。
他单手撑在地上,席地而坐。
他缓缓抬起头,拨动了下额头前的刘海,眼神淡定地看着乔牧,他说道:“乔先生,你这抡酒瓶的手法,有点不咋专业啊。”
乔牧愣了会儿,他低头看着黄勃说道:“那你讲讲,我要怎么抡下去,才是专业?”
黄勃伸出手掌,挑动了两下手指,说道:“来,酒瓶给我。”
乔牧将酒瓶递到了黄勃的手中,他说:“你是要演示下吗?”
黄勃缓缓的站起来,假模假样地抡了几下,他说道:“乔先生,你打过架吗?”
乔牧略略地点一点头,笑着说道:“武林中最推崇的敬老院、幼稚园,我都有踢过馆,砸过招牌。这几百年来,走南闯北的,结识了仇家上千万,也算是打过架了。”
黄勃拿着酒瓶,随手挥了挥,试了下力道,他说:“那我问你,你知道我这砸下去,那人会住医院多久吗?”
乔牧是完全不明白黄勃玩的是哪一处,但是瞧瞧宁导也不着急,他就随着黄勃的路子走,他说:“我还真不知道,请赐教。”
黄勃叹口气说:“我这是师承蓬莱东路的孙仙人绝技,一酒瓶抡下去,怕是要躺一辈子了。说起孙仙人,那是了不得的人物。他当年手持两把西瓜刀,从南天门是一路砍到蓬莱东路,那就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愣是眼都没眨一下。”
“咦?等等,你那不是抡酒瓶的绝技吗?和孙悟空的西瓜刀也搭不上边啊。”
“哦,原来你知道我恩师啊?当年恩师的西瓜刀,砍掉的脑袋太多,把刀刃卷坏了,就换成酒瓶了。”
“那还是不对,酒瓶一砸就坏,他能有几个酒瓶?”
“我恩师有着百变神通,变几个酒瓶,还是轻而易举的。”
乔牧望着黄勃,笑着说:“酒瓶一砸就坏,你恩师怎么就不变西瓜刀呢?”
黄勃说道:“西瓜刀多贵,哪里有酒瓶划算?”
乔牧说:“一瓶啤酒也不便宜,随便砸几个人,就足够买把西瓜刀的钱了。”
黄勃皱着眉头,咧着嘴,气愤地说:“你难道就只会找茬吗?你难道就就听不懂这段话重点吗?我他娘的,是在讲西瓜刀多少钱的事情吗?”
乔牧忍着笑意,配合着黄勃玩下去,他说:“不是,是你自己说西瓜刀太贵了,不划算的。”
黄勃挥了下酒瓶,恶狠狠地说道:“我在教你怎么抡酒瓶的事情,你少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等会,给我拿着酒瓶,朝着片场里脑袋瓜最亮的那家伙头上砸下去。”
说完,他高高地举起酒瓶,自上而下的砸了下去。
他看着乔牧,拍拍乔牧的肩膀说道:“就像我这样,狠狠地砸他娘的,你听懂没?”
“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来。
徐真缓缓地走了过来,他埋着头,用围巾轻轻地擦拭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道具手枪。
他很随意地瞧了眼黄勃,然后说道:“哟,黄先生你也在啊?我听人说,你最近练了一门抡酒瓶砸人的绝技啊,我们切磋切磋?”
黄勃躬着身子,赔笑到:“怎么会,咱俩谁跟谁?我这瓶酒,乃是我恩师从蟠桃宴会偷来的。徐哥,您先尝尝?”
宁皓跟收音师确定音频没有问题之后,正准备下一场的拍摄,却瞧见那徐真和黄勃那两货又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
他喊道:“徐真,黄勃,你两个闹什么呢?黄勃,你和乔牧补个砸酒瓶的镜头,抡开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