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在一瞬间却陡然起了变化,这让我们立刻燃起了生的希望。
既然对方中了小虎的蛊毒,那么我们就得“趁他病,要他命”,不能够给他半分喘息的机会。
因为如果小虎被那家伙抓到,他就有可能翻盘。
没有人会怀疑白衣男子的翻盘能力。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给我们机会的话,此时此刻,我们所有人恐怕都已经葬身在这烂泥沟里面了,没有一人能够例外。
杀!
我感觉一股气息在胸膛之中不断回荡着,浑身就如同火烧一般。
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感,让我像个刚刚见识了女人的毛脚小青年一般,忘记了所有的胆怯和恐惧,也顾不得那玩意恐怖的提醒和古怪模样,提棍而上。
很快,我和马一岙先后冲到了那家伙的跟前。
马一岙飞扑进去,结果给一翅膀甩开,而我的长棍,这扎在了那怪物的胸腹之间。
我拿棍作长枪,猛然一捅,才发现对方的身子看似柔软,其实坚硬如钢,根本捅不进去。
不但如此,那家伙腰腹间伸出来的一对“手”,将软金索长棍死死抓住。
我进也不是,退了不是,一时间有些慌张。
好在这个时候,马一岙即使赶到,也伸手过来,帮我这抓住了那长棍,然后往回拔。
三方如同拔河,挣扎了好几秒钟。
此时此刻的这大马蜂怪物力大无穷,倘若是正常状态,我和马一岙完全都没有办法抗衡。
但最终我们还是将棍子给抽了回来。
打败那家伙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小虎的长线蛇虺蛊。
疼!
那家伙放开了软金索长棍之后,又在泥地里打了几个翻滚儿,随后摇摇晃晃地撑到了不远处的村道边。
他挥动翅膀,先是在地上撞了两下,随后居然强撑着疼痛,飞向了村子的后山方向去。
他选择逃跑了。
我还待追击,却听到身后传来声声大叫,扭头过去,却瞧见披头散发的落花洞女们,在那大嬢孃的带领下,正冲着小虎杀去。
这些女人乍一看暮色沉沉,七老八十,然而此时此刻,却如丧考妣一样,拿着锄头和镰刀,就冲了过来。
这帮人也是刚刚脱离火海,给熏得跟鬼一样,有的甚至给烧伤了半边身子。
但那又如何?
我们这些人,将她们最亲爱的郎君逼迫成如此模样,这让她们如何甘心?
杀、杀、杀!
唯有用我们的死亡,方才能够安慰那心怀天下的山神。
我赶忙朝着那边赶去,一边跑,一边问马一岙:“你刚才跟那大马蜂说的话,是真的么?”
马一岙也跟着我跑:“什么话?”
我说你说你找到解药,能够让她们摆脱控制的事情,是真的么?
马一岙苦笑,说如果是男人的话,我还是有把握的,但女人,特别是这帮将那妖怪当成性命和信仰了的落花洞女们,我也不知道……
他说得很委婉,但我却一下子就听懂了。
或许从生理上,马一岙能够用药物的办法,让这帮落花洞女们认清现实,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但她们是否愿意认清现实,是否愿意从梦中醒过来呢?
身体上面的伤害可以治疗,但精神上呢?
当我和马一岙冲到了跟前时,小虎已经被那帮老太太打得抱头鼠窜,瞧见我们赶来,他大声喊道:“别来了,这帮老太婆太强了,我们赶紧走,别跟她们正面对决。”
哀兵!
我瞧见这锄头、镰刀和猪草耙子,以及一帮凶神恶煞的老妇人,心头直颤,赶忙点头,说好。
我们且战且退,绕开了路,来到了进村的青石板山道前。
小虎缓了一口气,左右打量,然后喊道:“月娘呢,月娘在哪里?”
楚小兔扶着不知道怎么就陷入昏迷的蔡月娘,在远处喊道:“在这儿呢,我管着她,没事儿的。”
小虎放了心,与我、马一岙且战且退,朝着不远处的山坡跑去。
那帮落花洞女还待追击,马一岙从怀里又摸出了两个瓶子来,往地上一扔,紧接着轰的一声,又有烈焰腾起,将道路阻隔。
趁着这功夫,我们快步奔走,与那帮老妪拉开距离。
而当我们爬过一个山坡,前面突然走出几人来,我吓了一大跳,提棍就要上,却听到有人喊道:“马兄弟,马兄弟是你么?”
小佛说:今天lol半决赛,就不加更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