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青山宗,竟然施毒针暗中伤人!”
玉壶宗的弟子们,感应着那绿针之上的气息,一个个怒不可遏,指着擂台之上的费岩就骂了起来。
虽然说战斗之中施展毒针,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这是两大宗门之间的“友好切磋”,就算是打得再兴起,也需要留一分手的。
像那样的毒针,明显就是冲着要人命去的,而且要不是云笑回来发现,恐怕等得灵丸毒发,根本就再回天无力了。
“各位师兄,你们可错怪那家伙了,这枚毒针,可不是他放的!”
云笑右手抵在灵丸的伤口之上,转过头来的脸上,已是浮现出一抹古怪的冷笑,而后目光一凝,陡然转到某人的身上,高声喝道:“李岳师兄,我说得对不对?”
陡然拔高的声音,将所有人的心神都是吸引,他们的目光,一齐转到了那个青山宗第一天才的身上,似乎是猜到了一些端倪。
因为在刚才台上的战斗之中,众人都没有看到费岩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而灵丸却仿佛是中邪了一般突然变回本体,最后被轰下擂台。
“云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被这么多异样的目光盯着,饶是以李岳的脸皮,也不由微微一变,不过这个时候他又怎么可能承认,直接是高声反驳。
“啧啧,传说青山宗一向以炼体为根本,却没有想到竟然偷学了我玉壶宗毒脉一系的本事,李岳山师兄这一手毒针偷袭,可真是炉火纯青啊!”
云笑心中怒极,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冷笑,这一番话既指出了李岳刚才卑鄙的出手,又讥讽了一番青山宗的行事作风,言辞不可谓不犀利。
“原来是李岳这家伙横施偷袭,这些青山宗的家伙,还真是卑鄙无耻啊!”
这一下玉壶宗所有弟子全都明白了,当下尽皆鼓噪了起来,那看向李岳的目光,都充满了嘲讽,就连一些青山宗的弟子,也很有些异样。
“云笑,没有证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被当众揭穿暗中施展的把戏,李岳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原本就和云笑有所嫌隙,这一下更是对其恨之入骨,不过这说出来的话,却是有几分道理。
毕竟刚才李岳施展毒针偷袭的时候,是没有人注意到的,而且那枚毒针上又没有写他李岳的名字,他打死不承认,任何人也不能奈他何。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玉壶宗第一天才?”
石台之上,费岩见得云笑一出现,便凭着舌绽莲花的言辞,压得青山宗气势全无,不由有些愤怒,当即冷笑出声。
“云笑,逞口舌之利是没有用的,有本事便上台来和我打上一场,让我看看你这个玉壶宗第一天才,是如何的……了不得?”
费岩自觉这番话说得极有水平,却不料话落之后,所有的玉壶宗弟子都是古怪地看着他,那眼神之中,似乎还充斥着一丝……怜悯!
云笑的脉气气息并没有如何掩饰,因此所有的玉壶宗弟子都感应得很清楚,在前者消失的这七八个月时间内,已经生生突破到合脉境初期了。
想当初云笑在冲脉境巅峰的时候,就连合脉境中期的岳麒都能击败,现在一朝突破,对上同等级别的合脉境初期费岩,那恐怕收拾起来极为轻松吧?
可是玉壶宗众人心中清楚,青山宗的弟子们却是一无所知啊,他们只知道费岩师兄同等级无敌,没看刚才那玉壶宗的常青,堂堂的合脉境初期天才,都被费岩师兄一招就收拾了吗?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台上的家伙不知死活,云笑也没有推辞,见得他目光在灵丸脖颈伤口上扫了一眼,见得那里已经在流出殷红鲜血之时,这才松手放开。
“云笑师兄,好好教训一下那家伙!”
看着背负木剑的云笑缓缓走上石台,玉壶宗众人的气势仿佛一瞬间就回来了,刚才玉壶宗天才接连落败,实是让他们憋屈之极,现在总算是要扬眉吐气了。
可笑那青山宗的费岩还不自知,心想就算是刚才将自己逼得狼狈的灵丸,也只是自己一时不防罢了,同等级修为的战斗之中,他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你最擅长的,应该是肉身力量吧?”
走上擂台之上的云笑,并没有立时动手,反而是轻声开口相问,然后也不待费岩说话,便自顾又道:“正面接我一招,要是你能接得下,我玉壶宗,便拱手认输!”
淡淡的话语从石台之上传将出来,让得石台两边在短暂的安静之后,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只不过两大宗门弟子的反应,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