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走廊那边,就见那三个老头还站在那里,看到我们两个走过来,满脸惊惧地颤声道,“牢主,你……你……”
牢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说道,“没事。”
那三个老头又赶紧过来跟我恭声行礼,只是声音直哆嗦。
“慌什么?”我瞪了他们一眼,“忙你们的去吧。”
“是是是……”三个老头连声答应,赶紧溜了。
牢头领着我回到他那间屋子,我让胡搞在外面守着。
“坐吧。”牢头把那张藤椅拖过来给我。
自己又跑出去搬了张凳子回来,另外又搞回来一碟花生米,和一壶茶,两个茶杯。
“先吃点喝点。”他往茶杯里倒了茶,给我递过来一杯,在我对面坐下。
我喝了口茶,只觉十分苦涩,且有一股子霉味。
“你也别嫌弃,这鬼地方就这条件。”牢头捡了颗花生米抛了口中,嚼了几下道,“还不都怪你,对了,还有另外一个小子,叫什么来着?你俩可真够损的,逼得老子……”
说到这里,咳嗽了一声,“逼得我东躲西藏的,只能藏到这暗无天日的鸟地方!”
“你说谁损?”我瞥了他一眼问道。
“我损,是我损行了吧?”牢头没好气,又嘀咕了一句,“真是流年不利!”
“也就几个月不见,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我问。
“这不明知故问吗?”牢头伸手在左耳下捣鼓了一阵,随即揭起了一张脸皮。
就见他顿时样貌大变,恢复成了原先那副院长模样,说道,“我姓方,叫方寸山。”
说着又唉了一声,“我本来是想借着假死遁走,找个地方安安定定地过完后半辈子,谁知遇到你们两个心黑的,不仅识破了,还给捅了出去!”
“谁叫你装神弄鬼,要是当面把话说清楚,那可能又是另外一个结局了。”我淡淡道。
方寸山长叹一声,道,“可能吧。”
咕嘟喝了一口茶,又接着道,“我这假死遁走,那就等同于叛教,被那些狗东西给追得天上地下的,实在没办法了,就只好逃到这里,想着找以前的老搭档想想办法。”
“老搭档?”我微微皱眉。
“是啊,这里的牢头,就是我的老搭档。”方寸山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一下,“只不过我来的时候,这老小子五脏六腑都已经快烂完了,没几天好活,就把他的老脸割给我了。”
我看了一眼桌上那张脸皮,心中陡然一震。
没想到,这是一张真正的人皮面具!
也正因为如此,方寸山才顶着那牢头的身份,在此隐匿了下来。
“你是弥天法教的?”我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不然呢?”方寸山反问,“老子可是十几岁就入了法教,现在那些个狗杂碎,在老子面前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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