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丛召颤巍巍的看着顾君逐,眼中满是恐惧。
眼前的男人很俊美、很高贵,是他见过最好看,也最显得那么高高在上,让他情不自禁在他面前就大气不敢出的人。
而且,事实已经告诉他,这个男人,不会因为他是个孩子,给他任何优待。
他真的会把他丢进黑漆漆的地下室,把他关上几天,甚至把他渴死、饿死。
他不是什么骨气的孩子,此时此刻,他的脑袋里被吓得乱成了一团粥,什么都不能思考了,只能说实话:“是……是我外公外婆说的……他们说,我干爸干妈一直没有孩子,我才能做我干爸干妈的儿子,如果我干爸干妈生了孩子,我在任家就没有容身之处了……”
说着说着,他哭起来:“我没有坏心的……我真的没有坏心!我只是太爱干爸干妈,我想永远做干爸干妈的儿子,不想失去干爸干妈,我才一时冲动,砸伤了医生的脑袋,我错了……”
他挣扎着推开押着他的保镖,跑到任清平和方兰芝面前,跪在两人脚下,哭的满脸是泪:“干爸干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太爱你们了!我没有家,没有亲人,只有干爸干妈,我太害怕失去你们了,对不起,干爸干妈,我知道错了,请你们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原谅你?”任清平怒目瞪着他,脸色气的铁青:“我问你,是不是你在我太太的药中动了手脚?”
任丛召原本惨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眼中满是畏惧的神色。
他颤抖着声音否认:“没、没有,我没有……”
他毕竟只有八岁而已,还做不到精准的掩饰他内心的震动。
他嘴里说没有,可他脸上的表情,让任清平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妻子的药,就是被任从召给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