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并不想死。
可眼下,他面临的情况,比死还可怕。
他身上扎了几十枚飞镖,如果被眼前这人一枚一枚踩入他的身体,那岂不是就像凌迟一样?
他嘶声怒叫:“你没权利这样对我!我犯了罪,会有法律惩罚我,你报警,报警啊!让警察来抓我,你没资格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指的是人,”顾君逐抬脚,落下,又一枚飞镖齐根没入他的身体:“像你这种畜生,不用那么讲究。”
一下,一下,又一下。
郭木疼的死去活来,惨叫声鬼哭狼嚎。
每当他痛晕过去,就有人把他弄醒。
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曾以为,被警察抓住,吃枪子是最坏的下场。
他不想死,但也并不是很怕死。
他孑然一身,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是方海川。
现在方海川已经死了,他了无牵挂,能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万一失手,被警察抓了,一枪崩了,他也无所谓。
可现在,他才知道,他想的太简单了。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想死都死不了。
太疼了。
疼的他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又求顾君逐给他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