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勾结?只有你这样的卑鄙小人想要暗算别人,那才叫勾结!我们这是为了伟大革命理想而聚集在一起的同志好嘛?”听苏祁讲了许多的革命与同志,韩承言也是现学现用,心想,这样苏总应该会对我刮目相看吧?
实际上,当韩承言用余光瞄了苏祁一眼的时候,他才失落的发现,苏祁并没有注意他这边,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此刻,苏祁自然是紧紧地盯着程鱼雁,当他确信了,程鱼雁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动用法力,甚至于除去脖子以上之外连手指都没有办法动弹之后,他这种紧紧地目光,才稍微松懈了一点。
没有在苏祁身上感受到坚决的杀意,程鱼雁脸上的紧张终于也是微微松动了一些,她就怕,这苏祁在这等环境下,抱着那种哪怕得罪她父亲也要杀了她的亡命徒心态。
可现在看来,不是。
那么既然死不了,就还有谈判的余地。
程鱼雁先是看了韩承言一眼,然后显得微微冷静地道:“现在看来,当时你告诉我什么徐丑去了米达尔草原的魔王地宫,都是骗人的吧?”
“若是不出我的所料,徐丑已经被你们杀了吧?”
“而凶手……”
程鱼雁说着话,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到了苏祁的身上。
要是真的需要谈判,那自然便是先要亮出一些筹码,压倒对方,以争取在接下来谋求到更多的好处,哪怕是色厉内茬,也要努力作出气势。
当然,程鱼雁知道,尺度也不能太过,所以,眼下话说到这里,点到为止,刚刚好。
看着程鱼雁这一副好像是要跟自己谈判的架势,苏祁却不禁是讶然失效,眉眼间带着一抹玩味,说道:“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了?”
“如果你不想陷入我父亲无休无止的追杀的话,你就不能杀了我!”程鱼雁看着苏祁,神色渐渐轻佻了起来。
苏祁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笑着说道:“师姐,可能是我这会儿的些许犹豫,让你有了些活下去的自信?”
“但是,你现在,应该明白,你是全然没有丝毫动弹的可能性的。”
“所以说,现在,在你死之前,你的父亲都是不知道的,至于之后我会怎么样,或许,你便看不到了,那自然,也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着话,苏祁微微伸手微微一指水龙吟。
水龙吟漂浮在空中,便开始变换形状。
“哐当”一声,西神剑直接落在了地上,此刻西神剑那疲软的样子,就宛如一个一夜十八次的汉子,陷入了无比的虚弱和恐慌。
而水龙吟则是颇有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似乎是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随着形状变换,水龙吟便是真的变成了普通的水,缓缓地流动过去,开始从被网住的程鱼雁脚底慢慢漫延了起来,一寸一寸,似乎要将程鱼雁整个人都给包裹起来。
程鱼雁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上那一寸一寸开始增长的湿意,以及,那看似平平无奇的水质中,蕴含的大恐怖。这是一件能把西神剑随意包裹住抽干的法宝,又怎么可能普通?
或许,等到这水将她完全包裹,她会被溺死?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程鱼雁终于是忍不住内心的恐惧了,她怎么能死在这里?
苏祁脸上露出了一丝干净的笑容:“不想着威胁我了?”
程鱼雁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下。
可下一刻感受到那水势似乎陡然高涨地快上了几分,程鱼雁急忙摇了摇头,这大概是她那交横跋扈的人生中,第一次向人低头,而且还是在屈辱地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