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西矿会的操作,对矿石有需求的企业用市场正常的价格买到了自己所需要的足额铜矿石,节约了大量的时间和进口货轮的运输费用,并且还与门农有了足够的情谊,他们在实质的利益上并没有任何的损失,除此之外他们还会有另外一笔额外的收入。
反过来,对于矿主们来说他们本来可能要按照交易额二百二十万有色金属铜矿石的税率百分之三十五来缴纳这笔税金,但是实际上在所有的文件中这名矿主只出售了价值六十万的铜矿石,原本需要缴纳的七十七万税金现在只需要缴纳二十一万的税收。另外一边门农制定了铝土有利于社会建设的发展进步或者找个其他什么理由之类的,把铝土矿列为对社会发展有积极推动作用的特殊资源内,减征百分之二十五的税率,只征收百分之十。
矿主需要为铝土矿的销售支付十六万块的低价税,加上之前的二十一万,总共缴纳税金三十七万,比正常需要缴纳的税金减少了四十万。
当然另外一边多出来的铝土矿也是需要核算成本的,为了这笔交易他们至少要多付出大约两万五千吨的铝土矿,核算成本二十五万,实际上矿主节约了十五万的税金。
但是仅仅如此就能够让矿主们死心塌地的跟着西矿会吗?
不,没有,还没有结束。
在这里会出现后续的玩法,比如说负责提供铝土矿的矿主无法兑现合同上的承诺支付足够的铝土矿,矿主愿意支付违约金把并且把铝土矿这部分钱“退给”购买的企业。他们会严格的按照合同上的流程在符合法律要求的情况下结束这笔交易。但是钱不会真的就回到了需求方的手里,这笔钱在西矿会转了一圈之后又会回到矿主的口袋里,当然违约金是要支付的,毕竟人家陪着玩这么一场游戏,总要有一点表示不是吗?
于是十六万因铝土矿的销售所产生的税金可以退税了,拿回来十六万,其中假设五万是违约金,那么矿主最终拿回来十一万。五万加上之前的二十一万税金在这笔交易中他们节省了五十一万!
实际缴纳的税金只有销售额的十分之一,节省了这么一大笔钱对于所有矿主来说都具有很大的诱惑力。
至于为什么要把事情变得这么复杂,那是因为税务局本身是垂直管理,不接受市政厅和州政府的管理,他们只向帝国税务总局负责。任何大额的交易这些人都会出现在现场,为了把他们糊弄过去,六千吨的铜矿石被掺杂在了两万五千吨铝土矿的第一批矿产中,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偷税的风险降到最低的同时,还能把东西运出去。
通过这样的方式四方都能够获得巨大的利益,矿主节省了五十一万的税金,西矿会再次巩固了自己在西部的统治力顺便还抽了几万块的手续费,购买矿石的企业在用市场价购买到了合格足额的东西之后还能有额外几万块的收入,这三方每一方都获得了比正常贸易更多的利润。
那么门农获得了什么?
他获得了资本家的友谊与青睐,他能够让西部绝大多数资本家以及西部之外的资本家支持他,原因就在这里。如果没有农门这一环,外面的资本家想要用市场价购买矿石?还不如直接花更多的钱从国外进口节约时间,说不定矿石到手之后的价格比从西部购买要便宜的多——这个时候指标这个玩意就能够用上了。
指标就是告诉那些不打算按照这套游戏体制玩游戏的商人,你们可以用指导价来购买,但是每个人只能购买吨或者十吨,想要更多的那就等明年吧!
在多方互相配合又彼此牵制的情况下,这些看上去是敌人的家伙们顺利的把税金从税务局的金库里重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并且每个人都从中受益。
如果说谁亏本了,可能只有帝国税务体系吧,七十七万的税金变成二十一万,亏的还不少呢!
也正是因为门农也参与到了这场游戏中并且扮演了一个非常特别的角色,所以他更加害怕这些西矿会的执行委员都被抓起来。一旦他们面对刑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这可是一个巨大的丑闻,一个能够影响到门农执政的巨大丑闻,所以他必须想出一切办法,把这个危机给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