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生活的圈子,哪怕是流浪街头的街友也有自己的小圈子和地盘,资本家就更不例外了。
晚上,威廉姆斯先生换了一套便服来到了离他家有三个街区的酒吧里买醉,这个酒吧的名字叫做粉红诱惑,但是却格外的“干净”。在联邦有技术的女人不像帝国那么容易找到工作,她们需要有健康证明和从业资格证书和三个月内完整的纳税凭证,只有证件证明齐全后酒吧才会雇佣她们,并且按小时支付她们佣金。当然除了这部分之外,有技术的女人们凭借自己出色的能力和技术所获得小费也不会再被酒吧抽取提成。
如果有这方面的要求客人可以向酒吧或者其他经营场所兑换一种代币作为经营场所内的使用货币,因为有技术的小姐姐们得到了这笔额外的费用需要纳税,联邦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获取税收的渠道,包括了这笔费用。
威廉姆斯坐在吧台上要了一瓶烈酒,企业业绩不断下滑开始产生亏损让他心力交瘁,他现在已经把自己的房子抵押给了银行,如果三个月内没有任何的转机,他就会考虑是否需要借高利贷,或者把自己的其他东西抵押给银行。
这是一个非常残忍的事情,他为了得到这些东西,例如他的别墅,他的豪车,他所拥有的一切奢侈品,他用了好几年的时间一点一滴的累积,才有了今天的规模。但是失去它们的速度却如此的快,快到不需要半年时间他就会永远的丢掉这些。
愤怒、不满、委屈、憎恨,无数负面的情绪正在撕咬着他的心灵,他需要把自己灌醉,才让自己不受折磨的进入到梦想之中。
刚刚喝了两杯,他身边就坐上了一个家伙,他认识,也是一个小工厂的老板。前些年类似的企业层出不请,有时候有些人从台机器,十来个工人发展到上百台机器,近千名工人,创造了一个个财富神话。但是今天,这些财富神话又一个个破灭,这个时候来酒吧,应该也和自己一样是一个失意者。
“嗨,马克,要来一杯吗?我买了一瓶!”,威廉姆斯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不断冲撞冰块,并且发出冰块撞击玻璃杯的清脆声音,“这个时候喝一点晚上能睡的踏实。”
被他称作马克的先生瞥了他一眼,笑着对酒保招了招手,“今天晚上我请所有人喝一杯,还有威廉的消费签在我的账单上。”,随着马克的这一句话安静的酒吧一瞬间就变得热闹起来,人们纷纷朝着马克先生具备,为他的慷慨大方敬他一杯。
“遇到好事了?”,威廉姆斯向旁边挪了挪凳子,让酒保拿了一个杯子和冰块出来,为他倒了一杯酒。虽然说请酒吧里每个客人一人一杯这样的事情他也做过,而且这其实只需要不多的钱,可对现在的威廉姆斯来说一样是一笔不应该浪费的开支。
马克先生和他一样,都经营着一家小型的轻工产品出口公司,他卖的是毛毯,马克先生卖的是皮鞋,不做内部销售,只做出口倾销。上一次碰面已经是在一个多月以前,那时候日子已经非常不好过了,是不是马克先生找到了其他的路子?这让威廉姆斯非常的振奋,或许这意味着他人生的低谷很快就会过去,如果马克先生愿意拉他一把的话。
他的产品和马哥先生的产品没有任何重合的地方,不存在竞争问题,两人又有不错的交情,或许他能够帮助自己。
马克先生嘿嘿的笑了两声,转身背对着吧台,威廉姆斯也侧着身,两人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环境,马克先生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冷却过后更容易入口的烈酒,似笑非笑的说道,“还行吧,总之没有前段时间那么难熬。”
威廉姆斯心里就像是有什么小动物在抓挠似的,不那么难熬只是一种含蓄的说法,威廉姆斯知道马克先生已经赚了大钱。对于他们这样“体面”的人来说,如果目前的情况只是稍微有一些改善,他们会很夸张的说自己已经开始赚大钱了,这是为了保持自己的体面不让别人看不起自己,维持住自己的人际圈。
没有人愿意和即将迈入破产边缘的企业家做朋友,因为那代表着很快这些人就要开始打电话或者上门拜访来借钱。
但是如果真的赚到了大钱,则会表示自己其实没有赚到什么钱,还在苦苦坚持,这是为了避免自己发现的财路被更多的人知道,加大竞争力,甚至有可能自己都会被这些好朋友淘汰掉。
“你把东西卖到了哪个国家?蒙特?阿西利亚?”,蒙特和阿西利亚在年初就已经结束了长达十七年的战争,两个国家……,不,应该说是西方所有国家都已经意识到了随着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国际一体不再是社会学家的畅想,人们开始更加注重国际关系,以及本国在国际社会上的地位。适时结束战争,建设国家对提高本国的国际地位有很大的帮助,越来越多战乱中的国家都开始起草停战协议,特别是在有关于“海域被列入国家领土”的十八国会议之后,国际一体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以后哪怕还会发生战争,也不会是一个国家和另外一个国家的战争,而是世界性质的阵营大战。
在这样的大框架下,把国家和国家之间的战争延续下去是最愚蠢的决定。
各个国家开始着力发展,国际经济开始复苏腾飞,总会出现许多具有更高利润的商品倾销地,威廉姆斯认为马克或许发现了某个好地方,把商品倾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