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零章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的肚里能撑船(2 / 2)

克斯玛帝国 三脚架 3906 字 6天前

是的,公识。

索尔表现的比较谦逊卑微,他在这群人中按照大家正常的思维逻辑来说,是地位最低的,没有之一。

他没有贵族出身的背景,也不是某个大型企业或集团公司的董事会董事,不是著名的女权运动发起者和知名媒体人,更不是在社会上有非常影响力的大律师,所以他的身份是这里最“卑微”的。

不过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作为一名活跃的社会活动家,他已经成功的举办了多场个人演讲,每次举办场所都人满为患。

甚至有很多外地的人长途跋涉来现场听他演讲,他现在已经不简简单单的知识一个人,一个名字那么简单,他的影响力正在以可怕的速度不断的辐射出去。

有些人还没有意识到社会底层对社会的重要性,或许他们意识到了,但他们不愿意重视,这就像是人行走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大一点的蚂蚁窝,他们可能会一脚踩上去,但更多的可能是绕开。

一些对他们不重要甚至没有感觉没有价值的存在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但是索尔知道,当这一个个没有什么价值和影响力的社会底层团结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被注入一股别人都没有想象过的力量,一种无所不能的力量。

但现在,他还需要蛰伏,还需要“修行”。

加入帝党就是他的选择,也是大皇子的选择,索尔能够直接影响到的人超过了十万人,可能这个数字还不如一些企业家强——他们可以决定十万甚至更多工人的工作,这比索尔的那套更加可怕有效。

可是这十万人的家庭成员已经他们的亲朋好友加在一起,也是一个可怕的数字,而且随着他进入了帝党的中层之后,会有更多的机会“抛头露面”,为自己获得更多更好的印象分,来收获更多的支持者。

他先是微微弯了一下腰,这与尊卑无关,纯粹是索尔对杜林的尊重,毕竟他是州长。

“杜林先生,刚才我听到了您和殿下之间的聊天,请原谅我的冒昧,我能问一下,是什么在干扰您的选择?”,他笑的非常真诚,但是他学不会大皇子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热情真挚,虽然那个家伙真实的自己并不像是他所表现出来的这样。

索尔太刻意,不管是表情还是说话的方式,都非常的可以,他可能很崇拜大皇子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看得出他在模仿大皇子。

杜林看着他,他在迎上杜林目光的两秒后,就低下了头,杜林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摇了摇头,抿了一小口,“我已经说了,我是新党的人,暂时没有考虑过改变自己的阵营。”

索尔乐呵呵的笑着,他点了一下头,“我明白您的顾虑,您是马格斯阁下的接班人,又是他的侄女婿,人们都说您是提马蒙特家族的下一代代表性人物,他们已经给予了你很多人人都羡慕的东西,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轻易的改变自己的想法。”

杜林多看了他几眼,这个家伙没有安好心,这些话听着都像是人说的,但是仔细琢磨琢磨,没有一句话是人能说出来的。

他始终在强调马格斯和提马蒙特家族,如果不是他忌惮杜林的身份地位和他的脾气,他可能都会把给予换成赐予来加强杜林的不适,以制造一种挑拨离间的目的。

这些话杜林听得懂,也听得出来,他瞥了一眼索尔,把杯子放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觉得索尔是一个小人,真的假小人,他和大皇子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看上去很大气的人和一个看上去很奸诈龌龊的小人,这样的组合似乎还有点让人莫名的期待。

看见杜林摇头,索尔紧跟着继续说道,“您一定不知道,在您来之前殿下就显得非常的兴奋,他告诉我们您是一位杰出的,优秀的,了不起的帝国年青人,足以代表当年年青人的群体,是所有人学习的目标,是他们的榜样。”

“对于您这样重要人士,殿下说他愿意倾尽所能来获取您对他的支持,不管是委员会主席,还是第一任……领袖,您都拥有资格!”

索尔说完最后这个词之后就紧盯着杜林的表情,杜林挑了挑眉毛,他咧开嘴笑着,“很可怕的魄力,至少我承认殿下很有魄力,但这并不足以让我改变什么。”,他拍了拍裤脚,瞥了一眼索尔,“如果没有其他什么要说的,帮我转告殿下,我先回去了。”

看他作势要起来,索尔还没有什么动作,那名女主编不知道从哪一下子冒了出来,立刻打着圆场,“索尔,是不是你说了什么让杜林先生不高兴了?”,她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杜林离去的路径上,自来熟的搀着杜林的胳膊坐在旁边,不给杜林起身的机会。

她瞪了一眼索尔,索尔立刻陪着笑轻轻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哎呀,你看我,晚上喝了一些酒就忘记了自己是谁,如果刚才有得罪您的地方,希望您能够原谅。”

杜林看着他,他谄媚讨好的笑着,佝偻着腰,就像是……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不要脸不要皮,什么都抛在身后,完全豁出去的感觉。

被杜林看着看着,索尔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可他还是在很认真的表现着自己的歉意,以及希望得到杜林原谅的恳求。

每个人都会有很多张面具,如何活学活用真的很重要,也许学会快速的穿戴不同的面具不能够让一个人立刻大富大贵,但至少能让他有更多的机会。

杜林突然将一个不知道谁用过的杯子拿在手里,把里面的酒倒在了废水桶里,然后拿着酒瓶倒了整整一杯酒,动一动都会溢出来的满。

他把酒瓶放下,指了指杯子,点了一下头,“来,喝下去,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