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李一鸣抬头想了想,“作用还很大,因为潜艇后面那个螺旋桨特别怕被缠绕上,如果出问题,直接就沉底了,还不像是普通的船能浮着等救援。”
“这么多好处,这一定得种啊!”
“嗯,其实只要洒下去就可以了,河口水体本来就营养丰富,这种巨藻长得又快,因为它的结构很简单,可能一年就可以长到几十米了,那像近河口这些地方,往外一边长一边堆泥滩,还很隐蔽。”
李建国沉沉点头,满面兴奋。
“那你刚才说的,岂不是这里也可以?”李建国低声问,目光看着那北面。
“这里就不那么容易,这个跟泥沙量有关,我们那边流经地区大多是山区,有足量的泥土,另外落差也大。”李一鸣定定看着北面。
“那海峡我记得是有一百多公里吧?你估计得多长时间?”
“从榕城到那边差不多是一百三十公里,不过不是这么算的,得考虑深度算工程量。”李一鸣抬了抬头,“我主要还是得算下水文数据,另外还得根据天气情况,配套上一些综合工程,这样子就可以把修路挖洞清理河道防洪,把这些事跟这个填海工程结合起来了,不光是单单的填一个海!”
“原来,是这样啊”李建国心中又是一阵心潮起伏,仿佛又感受到当年那种战天斗地的豪情。
“嗯,另外,这个工程一开始肯定不能是以填海为口号的。”李一鸣突然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偷偷地干”李建国深以为然,这要是先搞个宣传,那台海局势肯定又得紧张了,这一紧张,经济建设生产活动得就受影响,所以必须悄悄地来。
船舱里头,李福兆坐在那边,拿着传呼机几次在看,应该是在看之前的消息,现在离岸很远了,根本不可能接收到信号。
海风,海浪,往事,心潮,李建国看着这片景色唏嘘不已。
短短十来天,他也经历了无数的第一次,被儿子带着见识了这么多事,参与了这么伟大而复杂的计划,那种心情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虽然身体上有些辛苦,精神压力也大,但是每每一想到这些事办成了之后能给国家带来的好处,他就激动得难以自抑。
几次三番看着儿子,那小脸看似平静,可李建国很清楚,那小脑子里头随时都在转着无数的念头,那些念头中的一些会被弃而不用,而另一些,却有可能被组合成令人惊叹的计划。
唯一遗憾的是,儿子可用的人并不多,现在香江这里,只有这几个资本家能跟着上他的脚步,如果是一个国家,那又会是何等伟大的场景
李建国看着船边不断扑打上来的哗哗海水:“一鸣,你刚才说洋流,这海水也在流动?”
“嗯,在流动的,流动肉眼看不出来,但一直在流。所以一部分泥沙进了海之后就会被洋流带着铺成一片,影响堆积效果。”
“那什么时候才能填上那”
“我现在算不出来,得看工程进度,我会设计几种机器,用在河道里头,一年两年估计就可以估算出来了,反正”
“反正什么?”
“反正三十年之后那边还在给我们搞事,正好现在开始做准备,十年时间他们就会发现不对劲了,等二十年后哼哼,看他们还敢跳!”
“要是三十年后能填过一条路,那咱们直接就可以打过去对吧?”
“可能用不着,我还有别的办法,这个回头再告诉你吧,这个工程你记住就好,这次不用汇报它。”
“嗯,我感觉脑子就有点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