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世平赶紧陪笑:“我是想到昨夜那些小鬼子在赌桌上,有一人压大小,他连压十六把大,结果连输了十六把,眼都红了。”
“压大小?”
“是啊,”
“还没输光?”
“打了欠条的!”
…
李建国很无语,看儿子这样子,那电话好像是半夜打的:“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四点半。快六十的人四点也该醒了。”
李建国眼皮一跳,又看看那箱子:“你不让他们休息不好吧,万一出什么事故”
“怎么?你觉得他们很辛苦?”李一鸣瞄了眼自家老子,“这动动嘴皮子能比工地搬砖累?”
李建国手指轻轻从那一箱书上划过。
“你没听艾迪方说吗,其实根本不辛苦,工人是有倒班的,他们校稿能有多累,有吃有喝,实在困了就睡两小时至于录音,就是捧着读故事,我都没要求质量多高,一本书也就是录一小时的音,王及那边更轻松,要累也是心累点。
别说大人,小孩子玩游戏也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做事犯困说明他们觉得没意思,这么有意义的事会觉得没意思就得好好敲打了”
“他们应该也是照章办事,”李建国有些同情起那王及了,那么大个部级干部,半夜里头被儿子拿电话一通训,何其可怜,“你刚才自己也说”
“照章办事我已经给他章了,难不成他以为我给的是萝卜章不好用?那么多外汇用来盖楼,花钱的时候那积极性你恐怕是没见到!”
“唔”
“所以你汇报时也可以提一下这个章的事。”
“萝卜章吗?”
“对,按章办事这一点先达成共识,然后就是讨论这个章要怎么定的问题。”
“章不是刻的?”
“这个章不是那个章,是象征的说法,那些人喜欢用这种简单思维去解读。其实章应该章程,指的是具体的做事方法,要做事就得做得细,做得太粗了,那就容易被人仿造误读,甚至是被有意曲解,被敌特利用,被腐败分子拿来当借口满足自己的私欲,章就得像设计钞票一样用心,这些你都可以说!”
“像钞票一样都一样?”
“怎么会都一样,每张钞票上的号码是不一样的,都一样那是假钞,所以你看,事物都是共通的,有了这些理解,你对上那些首长们也不会心虚了。”
李建国一阵蛋疼:“对了,那歌怎么说?我觉得老赵那边应该已经把资料给交上去了。万一别人问这个我是说打比方的话。”
“打比方啊”李一鸣哦了一声,淡淡开口,“左右的问题,谁走路不是左右脚有先有后,非得在意先左还是先右?不都是往前走的吗?”
“呃”
“而且这歌说的是兔子,咱们兔子是两脚跳的!每一步都是脚踏实地,不是乱飞,如果有人再说什么守株待兔的故事,你可以直接问他,你知道那郑国人一辈子捡过几只兔子还有龟兔赛跑的故事,你也可以说。”
“要扯那么多吗?”李建国哭笑不得。
“不是我要扯的,其实这已经是无意义的诡辩了,”李一鸣脸色已经变得有些严肃了,看着父亲。
“”李建国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会有人提,你这些做法其实算是左倾冒险主义这类的。”
“爸!原本我们讲的是国家的发展,就不应该拿太哲学的东西去套,社会运行的本质是什么?是凡事分左右吗?”
李一鸣摇摇头:“绝对不是的,其实是解决这么多老百姓的需求要如何合理健康地满足这个大问题。
十亿人的衣食住行身心健康涉及方方面面各种问题,国家管理者要做的是善于利用资源,统筹协调,以最小的代价尽快发展生产力
我在这里做的事都是案例,好比中银盖墙这个事,如果多占了地真有影响,小鬼子就要调整他们的工程布局,我们就可以学到他们是怎么调整的,这也是个收获,这样的事又有什么左右?
讨论做事的方法时如果什么都往左右上扯的人不是水平不行就是居心不良!”
“好了,我记住了,如果有人问我知道怎么说了!”李建国抹了把汗,看看儿子,怎么这些事到他面前就这么轻松呢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老子我一包烟可以摆平一个供销科,儿子比我厉害!
摆平中央这级别的,还是得他出马,可惜,老子还得先顶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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