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兆在边上笑了笑:“很多人盯着这些新品,要出大价钱买,错过这时间卖不了那么高价了。呵呵,这些都是工厂做出来的次品。”
“次品?”霍应东震惊不已,丢你个次品还要想着卖一百万?
李福兆回头看看李一鸣,低声开口:“一鸣说既然做了,就想办法卖个高价,反正现在要买的人也不会拿着用,肯定拆了研究学着做。”
“原来如此!”霍应东恍然,“是那些小鬼子?”
“谁知道,也许还有别的谁。”李福兆笑道,他也没料想李一鸣会出这么损的招,但还真是有够妙的,这小子真就是每根毛孔里都流着各种阴谋诡计。
“真是高明!”霍应东对着李一鸣方向拱了下手,这就省得一会握手了,看这小子这模样,坐在桌后半点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李福兆又是一声呵呵:“你以为只有那二位拉东西下去,工厂运来的次品一百多个呢!”
“啊?”霍应东想起刚才电梯口看到那小推车,倒抽一口凉气,“个个都得一百万?”
“这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李福兆看看门外,淡淡开口,“也是磨练心性。”
一百万也够让人生出逃跑的念头了,不过谁知道那是不是空头支票,也只能在柜台交易,而且都是成双成对李一鸣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如果他哪天漏了水那肯定是王水!
“实在高明!”霍应东瞄了儿子一眼,“你得跟小李先生学着点啊!”
“是,霍生!”霍震亭赶紧答应,转脸要开口。
“行了,”李一鸣手一摊,“大家坐吧,正好有事跟你们商量。”
他话一说,霍震亭便拿了椅子塞到他父亲屁股下,那边李国宝和李福兆各有座位。
霍震亭仔细关上门,又捡了父亲边上的位子坐下,翻着笔记本拿着笔,一副助理的模样。
“采河沙不是不可以,不过也要适度更要有方法。”李一鸣看着霍应东,“有些地方河道要疏通,有的地方过度挖沙会导致河岸下切,毁坏河堤,这事你们知道吧?”
霍应东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我们可能考虑不周,我回头仔细问一下,不过珠江这近海口段,不太有防洪的问题。”
只问一下?李一鸣眉头一皱,极不满意:“知道区别吗?疏通河道是均匀地拉平,采河沙就是盯着一个地方不断地挖,河底就高低不平,有的甚至会有突然深下去。
有时人以为没事,前面好好的突然就滑到深处去了,而且河水流过这个洞的时候会产生旋涡,非常危险!夏天很多人去河里游泳,莫名其妙就死了的事很多,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霍应东点点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听起来都懂,但他好像并没有听人把这些事跟自己采河沙联系起来。
好在李一鸣也没揪着这个不放:“这个以后要统筹安排,现在到处搞建设,回头这也是个隐患,你们主动提一下。”
“好!”霍应东点了点头,明白了一些。
可能现在采沙这块的人多了,问题也不见得就是出在霍家身上,但需要他们的影响力来向内地做个提议,甚至拿出解决办法,比如李一鸣画在霍震亭笔记本上的那个结构。
看这意思,是让自己按着这个来改造一些采沙船然后捐给内地再提个管理建议什么的。
两人这么一番话,那边李福兆李国宝两人的脑子里已经疯狂转了起来,原来霍家这挖砂也出了问题,心里头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担心两家的关系一直就没好过。
霍应东毕竟江湖老道,知道此事还有后续说法但不宜在这里展开,直接转了话题:“小李先生,我之前说要捐内地足球之事,”
“捐足球,你是说捐五百万港元的足球吗?”李一鸣抬头问道。
“唔”
霍应东微微一怔,他一时间没弄明白李一鸣这话是什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