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李建国眉头紧皱,儿子交待的这个事似乎也是极为麻烦的。
李一鸣托着腮:“那边应该是有部队的,不过我得替他们着想,毕竟,他们平时的工作任务也挺重,而且我觉得这个任务也有危险,毕竟现在飞机的质量不好如果出事,会有很多人难过,所以我得想个周全的办法!”
李建国无语叹息。
…
“也只有这间能用了,这一层,唉,”
“无妨,这里就好。”
李国宝关上门:“东叔,刚才你太冲动了!特别是和一鸣那有些话,殊为不智啊!”
霍应东瞄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据我所知,内地对那次的事看法非常严肃!”李国宝直视霍应东,“定性是有组织的破坏活动!”
霍应东一脸无奈,仰天长叹,他如何不知道,只是从内心里来说,他不想提这件事,更不想担这种莫名的责任。
李国宝也不是什么特别好心,他知道自己在这里说的话,李一鸣有可能会听得到,正好表白一番公心,反正现在霍家肯定入局,那就好好结交吧:
“刚才一鸣说得其实已经相当客气了,东叔千万不要对他有什么心结!”
“怎么会”霍应东颓然摆手。
“那两位自便,要什么打个招呼就有人送来。”李国宝笑呵呵也不多说,开门就走。
啪地门一关,他也有一堆事要处理,特别是这战球项目,李家到底应该让哪个小辈来参与这也得好好商量的。
霍应东站在这小房间里头,两手叉腰,像是在球场上发呆。
他仿佛又回到了五月那天,中国男足与香江男足的比赛现场,只要平局就可以小组出线,偏偏一比二输掉。
霍应东当时也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难过,但现场观众却是开始情绪失控了,八万球迷痛哭失声,然后围堵球员,破坏设施弄翻小汽车
那场面,霍应东回想起来也是一阵心悸。
接下来,足协主席李凤楼去职,现在又是李一鸣对他厉声指责
李一鸣说得还算轻了吗?
霍应东深深吸了口气,这战球运动,会不会就是中央授意李一鸣来香江搞的?
霍震亭打量着这房间的设备,应该是被临时腾空出来的,也是临时拿给他们用的。
“好大的气魄”霍应东十分感慨地低语。
一言打破沉寂。
“爹地,刚才我真担心你们闹起来。”霍震亭唉了一声,拉开门看了眼,又关上,低声说道,“我没有来得及跟你说,他身上是有厉害功夫的!”
“嗯?”霍应东扭头看了儿子一眼,“你是说他弹纸牌?”
内地小孩子折纸在地上玩的小把戏,霍应东也不是没见过。
李一鸣无非是弹得准了点,但那又不是体育项目。
“出手非常快,”霍震亭继续低声说道,“我亲眼所见,他画那些发明,快的时候我都看不清他的手高手中的高手!”
“这么说,他能跟我扯这么多,还算是肯讲道理了?”霍应东失笑道,转而叹息,“倒也是,”
他虽然姓霍,可跟霍元甲可没什么关系,也不会什么迷踪拳,也就是跟家里保镖练过几招假把式,知道“高手”大概是什么样,听儿子这么说,反而越发对李一鸣好奇起来。
高手中的高手?
那是绝世高手?
“要不要把二弟叫来?”霍震亭轻声问父亲,他虽然知道父亲带自己过来是有意给他执掌家业铺路,所以他就得更加大方一些。
他兄弟霍震环好武,在英国中学开始学空手道和柔道,大学在美国练太极,后来回港后,拜入大成拳宗师韩星垣门下,苦练至今,本人又是霍家企业的财务总监,如果他也在这里说不定能多点话题,省得一个劲地抓着足球这事没完!
李一鸣不也说了,为国争光项目多了去了,同样是一枚金牌,别的项目省事多了。
何况霍家虽然亲近内地,但要是因此惹上各种麻烦,那又何必!
…
吱!
三辆车子缓缓在一座小楼前停下,楼前挂着个铜牌,上书香江毛绒玩具协会。
何五却没有急着下车,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若有所思。
“五哥,怎么了?”崔世平问道。
马有礼呵呵一笑:“他在想如果别人不答应怎么办。”
“晓以大义,怕的是别人以为你在说笑话!”何五轻轻啧了一声,“之前我想得简单了,电话里头我感觉此事不那么简单!”
“主要还是时间的问题!”崔世平叹了口气,时间紧任务急,除非是给出大价钱,但从李一鸣所言来看,要让内地大出血这种事几乎不可能。
何五摇头推门下车:“探探口风再说!”
三个带着随从径直上到二楼,被带到大会议室,只见里头已经坐满了人,喧喧嚷嚷在争执着什么。
一见三人,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有人认得这三位,有人不认得,但边上的人也轻声告之。
濠江商界总的体量虽然与香江差之甚远,但这三家人的综合实力在香濠两地可以排得上号,加在一起更是可怕。
“球叔?”三人同时吃了一惊,居然陈瑞球也在座,毛绒玩具协会会长陈旺青陪坐一边,低声说着什么。
陈瑞球扭头,也是表情奇怪:“你们怎么也来了?你们来了也好,此事正好一起商量!”
何马崔三人同时心中一动,相视几眼,何五上前拱了拱手:“瑞叔你们这是”
“阿旺,你来说!”陈瑞球摆了摆手。
“早上的时候,我们这边接到消息,美国那边因为濠江有疫情,好多销售商让我们解释清楚,否则那些东西不能入关。”陈旺青面露愁容,“我们跟那边也不知道怎么说,”
何马崔三人面面相觑:“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