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看看大家:“这也是个说法,但最好不要。”
“唔”
“人得死得其所,死得其时,”
希贤同志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自嘲似地一笑,“可现在死不得哟,死了就是添麻烦,浪费国家资源,还是得努力健康啊!”
他这句话一出口,房间里头又安静了。这个道理说来在场的都懂,人活到这个份上,拼的就是身体。
大家都不想在这时候给国家添乱子,普通人死了没事,他们这几个死一个,都不是小事。
在以前,大家只是觉得生死对人来说都是大事,生麻烦,死更麻烦。
但既然资源论已经在大家心里头扎了根,心里头盘算的就是资源账。
越大的领导死了就越占公共资源,想想这里头动用的人力物力,要做的那些事,会影响的工作,大家就都不能死了。
人不能死,还得发挥应有的作用,能有什么作用?当然是盯事,总不能让李一鸣天天打冒名电话。
“是啊!”
大家都一边微微点头,一边拿起杯子喝水,在场的这些人从来不讳言生死,无论是最老的那个,还是最年轻的李建国。
甚至连才十三岁的李一鸣都考虑死后怎么办的事。
李建国莫名心头一凛:“是我没注意,休息是很重要,现在不能出问题,身体很重要。”
“建国还年轻,小周,你也注意点身子,也不是小伙子了!”
王真指了下周正,周正也很重要,李一鸣应该很信任他,不仅是因为周正把他送到香江,还因为两人相识在烈士陵园。
那孩子实在很像个军人。
在那孩子眼里,恐怕只有牺牲的好同志才是真正的同志,因为死人是不会再变的,别的人,就算再做多少贡献,也只能代表过去。
当然,这观点其实没有错!
身后名谁都很在意,都是会上史书的人,后世人家怎么说,终究还是看你做了多少对的,做了多少错的。
只是所谓死得其所,死得其时,其实很难得的,
周正笑笑:“我也会睡,他工作时我也在边上,睡得也挺好。而且虽然看起来很紧急,但毕竟不是真的打战!”
“似战非战啊!”
老人们先行离开,确实要休息了,睡两钟头也是好的。
房间变得空荡荡。
周正环顾了一圈,李建国也跟着看,两人都没马上开口。
过了一会,周正轻轻一叹:“似战非战啊!”
李一鸣那一脑子的东西,弄得整个世界都紧张。
李建国看看他:“其实也好,只有绷紧了才好做事。我们只有自己健康,才不怕人下黑手!”
周正点点头:“有些人该处理就处理吧,不合适就不用干了。”
这一次大家都很警觉,李一鸣利用资本主义国家的金融体系刮来了那么多钱,这么看,那些想把西方那一套搬过来的人就很有问题了。
但这些人是直接发回原籍干别的活,还是让人“请”去国外,现在还没具体方案。
说到弄钱,谁都得听听李一鸣的意见。
两人往外走去,门轻轻合上。几个警卫敬了个礼。
李建国看到王清站在转角,招手叫她过来:“我要一份历年的流行病资料,现有的都拿过来,先给个表格也可以。”
王清离去,周正瞄眼李建国:“你是想到了什么?”
“有想到一点点,但不一定准。前年的时候,申城流行甲肝,听说是吃毛蚶吃出来的。说有四万多例。那边人喜欢吃这个东西,而且吃法也不是很健康。”
“哦?”周正点点头,根据他拿到的早期资料,李一鸣在和平宾馆就告诫赵红军不要收野生动物,也不要吃,会得病,得病会传染得很快。
“不过甲肝这种病好得快。”
“他当时就知道?”
“是的。”
周正不说话了,开始思考这些线头会转向哪方面的工作,李一鸣从来不忘事,那么,这件事跟申城工作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