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也笑了:“这个小东西。”
几个人又回来坐下。
江涛说:“要是合伙能解决那还真行了。”
刘清涛说:“涛哥你的意思还想用这个饭店的名字是吧。”
江涛说:“是啊,得让别人知道这是我干的买卖。可就这一家饭店人员都有点超编了,两家咋整啊?”
白客指指刘清涛说:“你就让这位涛哥起执照好了。名字就叫江涛酒楼。大家一看就能想到跟你的这个饭店有关。”
“可这个……”江涛看一眼刘清涛欲言又止。
白客知道江涛还是有些顾忌投资、利益分配这方面问题。
毕竟这个年代大家听都没听说过股权股份这类东西。
“你们可以学学农村用工分儿分红那些办法。”
“啥办法?”
其实这类东西换了老阚和黄场长他们,一说他们就能听明白。
因为农村的工分儿、分红那些东西本身就接近于股份制。
“按照每个人投入多少钱,还有每个人担任什么职务,来商定股份或者工分儿。最后按工分儿分钱。当然了,你们必须有清楚的账目,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核账。”
江涛点点头:“好,我看行。这几天我就寻摸地方。”
刘清涛有些欲言又止,但看了看白客的眼色就不再说什么了。
回去的路上刘清涛说:“我知道你们哥俩想给我投钱,可是……”
白宗现在的投资意识越来越强了,他拍了下刘清涛的肩膀:“我们哥俩又不白投钱,当然也要分一点钱咯。”
刘清涛笑了:“不是分钱,我只是挂个名而已,到时候你们给我点辛苦费就行了。”
“辛苦费哪行,你是大股东,要多拿工分儿多分钱。以后干脆辞了职跟我们哥俩一块儿干。”
一说到辞职,刘清涛却有些紧张起来:“哎呀,铁饭碗哪能说扔就扔了,再看看吧。”
白客知道眼下的人绝大多数都像刘清涛这样,让他们扔掉铁饭碗干个体,他们自己以及他们的家人都很难接受。
怎么得等到80年代中期以后,随着全民经商浪潮的到来,人们才开始把干个体开公司的人当做最有本事的人。
更何况刘清涛的儿子眼下嗷嗷待哺,作为一个年轻父亲,他压力山大,哪敢轻举妄动啊。
快到十月的时候,表姐凤岩的儿子也出世了。
老何家里没什么可以帮着侍候月子的女眷,正好秦咏梅最近又不太忙。
就把凤岩接到家里,由秦咏梅还有凤岩的两个妹妹凤君、凤琴轮流侍候着。
凤岩的儿子虽然不是老何的骨肉,但老何也很喜欢。
毕竟老何失去亲人已经有些日子了。
每天下班,老何都要买一大堆好吃的东西送过来,然后匆忙跑掉。
因为老何怕秦咏梅留他吃饭。
老何没娶凤岩前,每天要么吃剩饭,要么吃浆糊一样的饭菜。
娶了凤岩后,他天天有热气腾腾,又味道可口的饭菜吃。
衣服脏了也有人给洗。
不过眼下他又被打回原形了。
他也有心在白家蹭顿晚饭吃,只是觉得难为情罢了。
秦咏梅见老何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实在无可奈何,只好让白客出马让他打消顾虑。
老何又一次放下东西想跑的时候,白客连忙堵住他。
“你干嘛老何?”
“我回家啊?”
“回家干什么?”
“回家事情可多了,要看看书,还要看看化验报告……”
“那你不陪你儿子啊,不帮你儿子洗尿布啊?”
“……”
“再说你现在多陪陪你儿子他就先认得你。”
“小孩子这个年龄没有记忆,要等到……”
“你说的是心理记忆,生理记忆说不定会有啊。比如你的声音,你的气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