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他把手机掏出来。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一会儿,一段音频弹出来。
他闭上眼,仰靠在椅子上,头抵着身后冰冷的墙。
“夜枭,听电话了~”
“夜枭,听电话了~”
……
一声一声,传入耳里。那声音,就像最能治愈他的药,他贪婪的听着,恍惚间觉得脑子里的痛缓解了许多。
“先生?”
“先生?”
“先生!”
虞安在叫他。可是,虞安的声音,渐渐的离得他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
直到后来,他‘砰——’一声重重的栽倒在地。眼前彻底黑下去,虞安的声音,再听不见……
…
白粟叶再醒过来,已经是一丨夜之后。手上正注射点滴,上方还吊着好几个吊瓶。
她浑身都像重车碾过一样,沉重得让她连动一下手指都很为难。
她环顾一圈四周,只见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
一片白。
让人头晕目眩的白。
还有各种呛鼻的药味,有些刺鼻。
这是哪里?
她又怎么了?
白粟叶觉得自己不像是仅仅因为发炎而引起发烧的反应。现在她的情况,要比高烧难受得多。
“你别乱动!”正想起身的时候,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唐宋。
看到他,白粟叶长松口气。
至少是熟识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白粟叶有气无力的问,声音都是虚的。她又倒回床上去。
“你生病了,夜枭不放心这些人治疗,让我亲自过来监督。免得他们在中间玩什么幺蛾子。”唐宋走到床边上,“躺好,我检查一下你的眼睛。”
白粟叶躺好了。唐宋手电筒强烈的光照下来,照得她眼睛疼。
“我这是在哪?”
“在凯宾医生的研究室里。哦,他是费伦斯的私人医生。”
“那……我怎么会来这儿?”白粟叶看一眼唐宋,“之前医生说我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
“我哥那儿怎么还有这种庸医?”唐宋收起手电筒,给她解释了一下她的情况。
白粟叶听完后,几乎是立刻忧心忡忡的问:“那夜枭呢?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有被咬吗?”
“你先管好了你自己吧。”
“夜枭到底怎么样了?”
唐宋想起夜枭的再三交代,只道:“你放心,他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
“嗯哼~”
白粟叶这才放松了些,“那,他现在在哪?”
“他很忙,工作上的事要处理。还有,你也知道,他义父有多不喜欢你,所以……这段时间,他恐怕是没法来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