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先挂了。”舒年手上疼得厉害,赶紧把开水壶放下。那边向沐阳还在说什么,她正要挂断的时候,已经有一只手给她把手机夺过去,凶狠的挂断了,重重的扔到一边的沙发上。那个‘向’字,夜晏记得死死的。
“我马上整理。”舒年抽了纸巾,要擦桌上的水迹。
“整理什么?你先整理了你自己吧!”夜晏又把她手上的纸巾抽开扔了,看着她手上烫红的地方,有些火大。
舒年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却只见他已经转身摁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护士清甜的声音,“夜先生,请问……”
“药膏!烫伤的!给我送进来!”夜晏连听对方说完的耐性都没有,只顾自己说完话,就把电话挂了。
舒年听到烫伤膏,不由得多看了夜晏两眼。动唇,刚想说什么,夜晏已经扯过她就往洗手间走。
“夜晏,你松手。”
“就不松!我能吃了你?”夜晏才不管她怕是不怕。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松开。把她往琉璃台边上一推,打开水龙头,抓着她烫伤的手,往冷水下塞。
这样一来,他的手,几乎是牢牢握着她的。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手和她的截然不同。他手掌宽厚用力,一只手几乎就能将她两只手都握牢,掌心有些粗茧,还带着强烈的热度,烙在她手背上。
两个人,甚至贴得极其近,她能闻到夜晏身上独特的味道。和向沐阳身上清冷的味道截然不同。
她回神,挣扎了下。
“别动!淋一会儿再敷药,不然要长水泡。”夜晏把她的手拽得紧紧地。
舒年僵在那,没敢动。
侧目,看一眼夜晏,若有所思。他似感觉到她的目光,扭过脸来,故意和她的视线正正对上。舒年眼里划过一丝尴尬,别开脸去,垂下眼,“你松手,我自己来就行。”
夜晏盯着她看,能感觉到她很明显的紧张,心弦绷紧,最终,没有再勉强,松开手。但是人也没走,就靠在琉璃台上。她故意不看他,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毫不避讳的盯在自己身上。
“你看什么?”她问,也不抬头。
夜晏双手环胸,“你在怕什么?”
舒年微怔,“……什么?”
“每次我离你近一点,你就很紧张。”
“是。”舒年没有否认,“所以,如果可以,麻烦你和我保持点距离。”
夜晏唇角勾起,突然俯身,睨着她,目露邪气,“贴身看护,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我要离你远了,晚上你怎么给我换病服?”
“……”这人!一句话,好端端的职业,竟然被他说得如此暧昧。
舒年耳根子一下子就泛了红。小脸往后退去,和他拉开距离,才又清冷的道:“你自己有手。”
“谁规定有手就得自己动手了?要是什么都得自己做,谁还来住这病房?”